越来越凶了。

沈净给了她鞋。

林栀换了鞋。

沈净拿出手机，一堆电话，剧组里的消息，她一声不吭跑了，剧组乱套了。

“我去打个电话。”沈净说。

林栀：“好。”

“不要乱跑，不要踏出这个门，我讨厌离家出走的狗。”

“好。”

沈净去打电话了。

林栀在沙发坐下，而后，她又起身，去了房间里。

她执行了很多次任务，按理，隔了这么久，对这个世界，她该陌生才对。

可踏进这个房子，熟悉感回来了。

这是沈净事业初有起色，她们买的第一套房子，当初还是贷款，她们在这里一起生活了几年。

日子苦巴巴的。

可当时沈净的笑还很纯净。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林栀找到了医药箱。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逼近，林栀回眸，她看见沈净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一瞬间，仿佛是错觉。

沈净又变成了高高在上，女王的姿态，她那张魅惑众生的脸透着几分蔑视。

“不是说了不要乱跑。”

林栀：“小净，你过来。”

沈净冷冽地说：“我凭什么听你的，你以为我还是那个我吗？”

林栀清泠的眸子注视着她：“小净，不过来吗？”

沈净脚步踏出，又收了出来，她不会再走向她了，不会再陷入泥沼，她要林栀痛苦。

“不去。”

林栀走向她，牵着她往房间里走，将她摁在床上坐下：“听话。”

沈净抿唇。

她总是这么固执。

上学时，也是这样，她根本不需要朋友，可林栀像苍蝇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

林栀蹲下，看着她的膝盖，摔得不轻。

“怎么摔的？”

沈净：“哪有狗问主人的。”

林栀打开一瓶盐水，浇在了她的伤口上，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沈净“嘶”了声：“你在报复吗？”

林栀清洗完，给她上药：“小净，我有一点不开心，你对我的态度很差。”

沈净心疼了。

她攥紧了手心。

不要被迷惑了，谁来心疼她，日夜的等待，年复一年的寻找，她吃了多少瓶安眠药。

“林栀，别跟我提要求。”

林栀给她吹了吹膝盖。

沈净把床单抓得皱巴巴，她轻咬唇，一言不发。

林栀给她缠上了绷带：“洗澡不要碰上水。”

沈净：“你给我洗。”

林栀愣了一下，说：“好。”

沈净捏着她那张美得过分的脸：“答应得这么干脆，林栀，你有和别人洗过吗？”

林栀：“只和小净洗过。”

沈净放开了她。

她只和林栀一起洗过一次澡，那个时候，她还很青涩，一颗真心早已扑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