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满心都是村子,似是忘却了这里的人曾经称呼他为‘怪物’的这件事。
所以独秀才会特别的羡慕轻湮,羡慕她能够在这样的我爱罗心里,牢牢的占据着属于她的位置。
光晕缭绕,我爱罗听见动静后,微微转身看过来,“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独秀直接打断,“嘘,先别说话,让我看你一会儿。”
我爱罗深邃的眼底看不出什么起伏,神情也如常,他放下了水壶,又抽出两张纸巾去擦拭被溅到桌面上的水滴,然后才走到办公桌后的软椅上,坐定,“还有正事要说。”
独秀坐在他对面,无所谓的轻笑,“你们两口子真是一模一样的吝啬啊。”
“…关轻湮什么事?”
看来轻湮没有提昨天跟她见面的事,独秀也不愿解释,将装订好的孕育指南放到桌上,耸耸肩,“给轻湮的。好了,谈正事吧。”
我爱罗抬眼瞄了一眼那厚厚的一沓后,将独秀的辞呈拿给她,“这个东西,没有看的必要。”
独秀接过,“是啊,因为无论如何,我和你都避免不了这场谈话。”
我爱罗没有再说话,而是用他那双永远都充满睿智和笃定的眼睛看着她。
独秀苦笑,这家伙总是这么从容不迫,连询问供词这样的事都是直接一个眼神过来,要她主动开口。
“我是间谍没错。”独秀觉得这种无债一身轻的感觉简直太舒服了,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那四个忍者的行踪就是我透露出去的。说起来,你应该早就猜到了吧。至于别的…嘛,其实我这个间谍当的太失败,能拿得出手的成绩单也就是这四条命了。”
猜测永远都没有对簿公堂来的让人压抑,“我只有一个问题,”我爱罗不动声色的连续换了好几次气才继续开口,“你是谁的人?”
独秀直截了当,“对不起,我不能说。你可以把我送去暗部拷问部。”
其实说与不说都无所谓,谜底我爱罗早就清楚不过了。
他没有将独秀送去暗部,而是以她身体不适撤销了所有职位,住宅也许她住着,不过周围将有暗部成员24小时的监视。
独秀知道,我爱罗大概还是对她这个相识了十多年的朋友手下留了请,不然有哪个间谍能够逃得出恐怖慑人的拷问部或者终身监禁的下场。
当然我爱罗也是确保她不会危及到砂隐吧,如果她真的做出伤害村子的事,对她第一个下手的人肯定也是他。
独秀离开前,站在门口,背对着我爱罗。
她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幽,“还记得我第一次在战斗中使用医疗忍术,就是在你对战君麻吕的时候。其实说真的,医疗忍者最害怕的事,莫过于在战场上为最爱的人治疗。”
——所以你跟哥哥,一定都要好好的啊。
她说完回头看了我爱罗一眼,微启红唇留下一句唇语,
“Gaara,谢谢你。”
她走后,我爱罗拿起独秀先前放在桌上的那厚沓手册,翻开后只见扉页上嚣张跋扈的写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怀上了也不要来麻烦我!天知道我会不会给你灌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