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在家吗?”秦淮茹柔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您好。”奶奶打开门,只见一个粗布衣裳的明媚女人站在门外。
“您是周奶奶吧,我是住在中院的秦淮茹,我男人是贾东旭,听说周家大哥搬过来了,过来打个招呼。”
“真俊的闺女,快进。”老太太听见秦淮茹说有男人的时候,失望的表情一闪而过。
“你好。”周三江衝著秦淮茹点了点头,年轻的秦淮茹真美啊。兼具著少女的清纯与少妇的清纯,皮肤紧致,腰肢纤细,却偏偏上下各有著沉沉的硕果,看著就让人流口水。
一手的秦淮茹是最好的媳妇,乖巧,任劳任怨,即便是贾东旭去世了,也一直伺候著婆婆。可是二手的秦淮茹就有点白莲了,归根结底还是所属权的问题,產权不清晰,她自然还是贾家人,对贾张氏以及儿女有责任,所以没办法把身心投入到新的生活当中去。
这才有了后来一直吊著傻柱,以及偷著上环的举动。如果是一手的秦淮茹的话,得把傻柱美死。
归根究底,还是命啊。
周三江知道25岁生日获得系统提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穿越的是四合院的平行世界,否则早点截胡秦淮茹也未尝不可,如今却是晚了,棒梗都快1岁了。
“您是周家大哥吧,快別让我了,您好好坐著。”秦淮茹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眼角余光瞟了他,语气轻声,“您这是……战场上的伤?”
周三江点点头:“在朝鲜前线,碰上一轮集火,弹片扎了肺,伤得挺重,差点没挺过来。”
“那现在呢?还能取出来吗?”
“取出来了。不过当时伤的太重了,身体內的弹片也多,所以手术也做了好几轮,如今就只能靠慢慢恢復了。”
秦淮茹眼圈都红了,声音也轻了下来:“那得多疼啊……现在还疼吗?”
“疼,尤其是天气一冷,动一下就跟刀子似的。走得不多,动得不快,一动就钻心的疼。”周三江笑著补了一句,“所以这院子大,正合適。”
秦淮茹听得心里发酸,低声道:“我们这些人,在家生火做饭,带孩子过日子,真不知道前线是这个样子。”
周三江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语气缓缓道:“那时候在松骨峰,有一次我们整连埋伏在山脚下,天冻得人一眨眼睫毛就结冰。我带著小队往敌后渗透,结果被发现了。”
“那怎么办?”秦淮茹下意识往前凑了点,声音也紧张了起来。
“怎么办?冲啊。”周三江嘴角带笑,“打不过就退,退到壕沟里反手扔手雷,那一刻脑子也不想別的,能把人带回来就行。”
“你带出来了吗?”
“带出来了,带了三个,两个负伤,自己也挨了一枪,后背挨的。后来部队评了个二等功。”
秦淮茹听得眼睛都亮了,小声感嘆:“你就是真英雄。”
周三江一愣,隨即笑笑摇了摇头:“我可不是什么英雄,真要说英雄,是那些没能回来的。”
“那也不一样。”秦淮茹认真地看著他,“你回来了,还带著伤,不声不响地坐在这院子里。可要不是你说,我从没想过,院里还有您这样的人。”
气氛忽然沉了下来,两人一时没说话。
周三江轻轻咳了下:“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別的,就是运气好点,命硬点。”
秦淮茹却仍旧盯著他,目光里多了几分敬佩。
她忽然觉得,自己过去接触的男人,贾东旭、傻柱……都太小了,太浅了。
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是真的走过生死的人。
往常她和贾东旭聊的都是柴米油盐,院子里的男人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如今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確实动輒就是生死。回味著周三江轻描淡写的怕草地,臥雪山,秦淮茹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是佩服,也是心疼。
看著这个即便是坐在轮椅上,都显得格外高大的男人,秦淮茹忽然很想知道他衣衫笔挺的站著时会是何等的威风。
两个人在院子里隨便聊著,从军十七年,大小战役不知道经歷的多少的周三江,隨便说点什么,就会引来秦淮茹的惊呼和佩服的目光。不知不觉的聊了半个多小时,秦淮茹才惊觉的起身告辞。
走之前,周三江让奶奶从厨房里拿了包点心:“听说你孩子还小,平时注意补充营养,你面色憔悴,嘴唇发白,这是营养跟不上的表现,我这也没什么,这是战友送我的点心,借献佛,分你点。”
秦淮茹本能的想推辞,见周三江確实是真心想送,又听著他体贴的话,只好红著脸接过:“真实谢谢您了。”
“別客气。下次有空,常来坐。”
“好。”秦淮茹一边应著,一边脚步轻快地出了西院。
西院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心里却有些微妙的起伏。望著手里的搞点,她忽然想起来,聊得太过於投入,她竟然忘了自己来的目的。犹豫了下,想起贾张氏的难缠,她又转过身,敲响了房门。
“这是忘了什么事么?”
看著去而復返的秦淮如脸上流露出的略带纠结的表情,周三將笑著问道。
“是这样的三江,我看你这房子还有空著的,想问问你租不租?”秦淮如终究没敢提贾张氏许下的那5毛钱。
“不了。”听见是这个事,周三江片刻的犹豫都没有,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好的好的,那我先回去了哈。”秦淮如尷尬的点了点头,略带狼狈的离开了。
“三江,这姑娘是有人家的。”奶奶嘆了口气提醒道。
“奶奶啊,您想到哪里去了。”周三江啼笑皆非。他承认自己对秦淮茹確实是有想法,但是也仅限於那种对於漂亮女人本能的憧憬,隨便想想而已。
只不过这女人情商高,虽然啥也不懂,但就是捧著聊天也足够让人愉快,何况她还神色和语气中那种发自肺腑的钦佩简直是如同春药一般刺激著周三江。
再加上秀色可餐,年轻貌美,不知不觉的周三江確实和她多说了两句。对秦淮茹,他確实和对院里其他人不太一样。
这女人也不是天生的白莲,只不过是生活逼迫而已,从她进门到离开,即便是最后被周三江拒绝,颇有些尷尬,也没有產生一点负面情绪,就知道她不是院子里那些红眼病的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