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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驱魔/DGM]桃乐丝 > PART26

PART26(1 / 1)

 PART26

风雨交加,蛇形闪电自密不透风的黑夜中悄然划过,像是某人因惊惧而苍白的脸色。漆黑的夜色笼罩着黑色教团与悬挂在上空的白色方舟。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一个会发生什么事的时间——

“ZZZ……砰——哇啊啊啊啊——”顶着满头暴涨长如瀑布的白发,亚连惨叫着从睡梦中被迫惊醒。背后的是默默掐表填写着什么记录的乔尼:“第五个……”

第五个什么?当然是在协助科学班整理书本资料时,第五个被科学班不务正业搞出来的奇怪发明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的受害者——除了头发变成兔耳的书翁,还有返老还童身高变得比豆芽菜还豆芽菜的恶鬼神田,以及号称最悲惨二人组的……

“苏因。”一把出奇华丽而魅惑的女音在身前响起,我抬起头,面前站着的是个堪称绝世御姐的大美女,其美貌与曾经的桃乐丝也不相上下。长发在脑后扎成利落的马尾,休闲风的宽大衬衫长裤无法遮挡完美性=感的身材,长腿巨=乳,纤腰盈盈,就是那红发绿眼再加上单边眼罩的造型怎么看怎么眼熟……

“麻烦帮我把这个箱子封起来。”她双臂抱着一个巨大的纸箱,只能用眼神示意另一边置物台上搁置的剪刀与胶带。

在心底叹了口气,我干巴巴地回答,“你放这里吧,我来就好了。”同时一点也不意外地听见从自己口中飘出的,音色完完全全属于少女的声线,仿佛出谷黄莺般清脆娇柔。

——没错。时隔一月,我,苏因,又再度体会了当软妹的感受。

不同于先前的桃乐丝般艳丽妖娆气势逼人,此时出现在镜子里的黑发少女完完全全是个纯粹的软妹。漆黑长发垂落腰间,肌肤白皙可人,身段纤细如柳。再看看那乌黑水润的大眼睛,清秀丽致的五官,无需言语仍楚楚动人的可怜神态……

OTZ。我败了。上帝,这该是怎样的人生啊——我是想活着没错,但绝对不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活着,把各个类型的妹子全都当一遍啊!你是想我开后宫还是怎么着,有没有考虑过不管怎么变还是摆脱不了被压的身份的人的心情啊!

唯一比前次经历好上那么些许的是,此次在纯外力作用下被迫变性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还有伟大的书翁继承人红毛兔子拉比同学。他如愿以偿地变成了自己最喜欢的御姐类型,每天早上爬起来都要照镜子十分钟以上——如果不是一同洗漱的连古每次都忍无可忍地把他从盥洗室里拖出去,我相信他照的时间肯定还会更长一点。

“这样对待女性简直太粗暴了,双黑痣你以后肯定找不到女朋友。”拉比自恋得理直气壮。

连古一板一眼地纠正他的话,“我有未婚妻了。而且拉比你根本不是女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顿时转移了。“咦——?!!”亚连第一个表现出他的惊讶,他嘴里还满满地塞着连古新烤制的蔓越莓三层巧克力蛋糕,语气里的惋惜不知道是真的对这个同居者还是对食物。“连古你居然有未婚妻——?!”

“这个很正常吧,”拉比从蛋糕上挖了一块放进嘴里,语句不清地说,“呜哇,还是这么甜……黑痣一看就是大家族出来的人,家族间从小就有联姻关系什么的很正常。而且看他和利弗瑞尔这么亲密,说不定他未婚妻就是利弗瑞尔的女儿什么的。”

利弗瑞尔的女儿……?

闻言,餐桌上的众人们脑海里都自动出现了伟大的中央厅特别检查官的脸。然后再去掉板寸头,加个双马尾;去掉西装,加个蕾丝蓬蓬裙……

“呕……”第一个受不了吐出来的居然是一直没说话的马力。看样子残疾人的想象力会比正常人好一点。紧接着神田也脸色铁青地离开了餐桌。

“胡说八道!”和长官一起被黑得很彻底的霍华德两颗痣连古终于大发脾气,“长官没有女儿,有也不会是我的未婚妻。拉比你这是严重的侮辱诽谤,我要记录下来,作为证据在将来的听证会上……”

他还没说完,只听见远离餐厅的走廊里发出了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不知道谁的尖叫:

“恶鬼神田变成小孩子了——大家赶紧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啦——”

就是因为先前神田变异又跟其他人厮打花了太多时间,才造成现在凌晨二点也不能睡觉而是要继续搬运的惨状。坐在房间中唯一的安全地带——几个被密封严实、层层叠起来的巨大箱子上我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昏昏欲睡,头点得像啄木鸟一样。

最近总是特别嗜睡,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难道是冬天快到了要冬眠?

“苏因。”又是那把怎么听怎么华丽的女声,关键是还真能听出点拉比原先的声线,用比较通俗的说法来解释就是类似于用调音软件调了个KEY。顿时听得我头皮一炸,整个人一下子没坐好就从箱子上歪下去了,心里说完蛋,要是又撞倒了啥变成什么不人不鬼的东西可怎么办。

预想中的凄惨场景没有上映。一双手在下面接住了。这种时候就只能说是软妹跟御姐的差别了,我自己看自己手臂都觉得纤瘦得不堪一击,拉比照样几个箱子叠一块搬腰不弯气不喘……被吓了一跳总算是清醒了一点,我晃晃脑袋努力睁大眼睛看向面前的人。“拉比。有什么事吗?”

由于困倦,视野模糊得只剩下大段的色块。隐隐约约感觉到对方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轻柔的动作给人以很温柔的错觉……特么好战友啊你高你顶着我先睡了!

——然后,在梦里,我看见了她。

漆黑的窗户,漆黑的雨点,漆黑的长夜。乌云遮蔽了唯一可能给予亮光的圆月,漫长的永夜牢牢实实地裹绕着床上的女人,像是某种捉摸不到而又确实存在的冰冷囚笼。密密麻麻的铁栅栏封死了窗口与门板的所在地,整所房间像是被死神所钟爱的绝对密室般弥漫着绝望与无助的情绪。

床上的女人很漂亮,她有着一张绝对东方色彩的脸,眼睛却不如一般的亚洲女人那般温顺。那双乌黑的眼瞳仿佛极夜里的黑曜石,没有任何迷乱,即使在这样的痛苦中依旧是坚定而沉着的。然而她却又的的确确地存在于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中——她的腹部圆滚且高挺,发白的嘴唇里死死咬着枕头的一角,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那般稳定地律动着——

她在分娩。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的身份。这个事实几乎令我过于惊讶而产生了逃避的冲动。在产生冲动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缠满了铁锈的锁链……

无法动弹,无法逃避。我抬起头重新看向床上的女人,却发现她已经消失了。躺在床上的现在变成了两个被被褥随便包裹的婴孩,呼吸匀称均匀,长相一模一样。然而令人讶异的是,他们两人的额头都有着暗红色的十字架印记,幼小的躯壳在夜色中发出淡淡的银白色的光芒。

“哥哥叫苏缘,弟弟叫苏因。”

婴孩均匀地呼吸着。没有被任何东西所打扰的迹象。我却清晰地听见身后有一个女音渐渐地由远及近,带着锁链拖曳冰冷的刺啦声,阴郁的声线仿佛来自幽冥。

“作为先天性寄生型驱魔人的兄弟二人仅仅相差一分钟出生,身上圣洁的覆盖率都是前所未有的高。”

“一人基本上实现了圣洁骨骼化,另一人的圣洁则存在于全部内脏与大量鲜血中。当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从黑暗污秽中诞生的不是普通的幼儿,而是希望。”

“然而,十八年后,依旧作为驱魔人活跃在黑色教团中的,只剩下了弟弟苏因。”

刺啦。铁链的拖曳止住了。女子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仿佛有了那么点循循善诱的味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黑夜静止了,一丝风也没有。床上一切的人都消失了,被子整齐地叠成方块状。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

然而并不是什么罪恶都能够被轻易掩盖。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些悲痛,它们刻在骨子里,就连时间也难以焚烧。

“知道。”我听见自己说。

“因为苏缘,早在出生的第三年,就被苏因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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