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骂完,但听得“哦”的一声。
打了个冷战,靳方羽抬起头来,却见这煞星正静静的看着自己。
不妙!
他心头警钟长鸣,立刻把嘴巴闭上。
如果说,刚开始时,这少年是代表正直的神的话,那么现在则是邪恶的魔。
在魔的屋檐之下啊!
“刚刚只让你见识一下罢了,厉害的还在后来,若是以后你再犯大错,我可不是会轻饶的,记住了?”
靳天羽破口相骂,但一个“你”字甫出,不由忆起刚刚痛不欲生的经历,后怕之下,自然一字不敢提,不说话,只出汗。
但觉一掌又拍了过来,落到他的脑袋之上,劲道将用未用之际,靳天羽只骇得魂飞魄散,天灵盖可是人体最弱的地方,这一下……
便在这时,他只觉得脑袋一热,一股热流传来,瞬息游向周身,所到之处,暖洋洋的,就如炎阳酷暑里喝下冰水,全身毛孔舒张,舒服得令人不可思议。
如此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不凡已经收回了手。
站起来,靳天羽但觉浑身疲乏全消,神清气爽,恨不得就那么高呼几声,哪知道一抬头,却见不凡已经往前走去。
这一瞬间,靳天羽的脑袋也不知道转了几转,最后还是跟随在不凡的身后而去。
至于原来想要抽身便走的主意,此刻已经烟消云散。
由是,靳天羽便加入了不凡的行列。
说来也巧,靳天羽与不凡居然是同年同月出生,不凡也就大了他十几天罢了,但外表看起来,身材高大,器宇不凡,看起来比不凡年长得多。
但就算如此,靳天羽也已经松了口气,虽然不凡只是大了那么多天,不过老实说来,他没比自己小,那已经是意外惊喜,虽然能者为师,但心高气傲的他,如何忍受将一个外表看起来比他幼稚且年龄也比他小的人当成老大呢?
一夜的交流之后,第二天,两人向另一城市进发。
经过这段时日的寻找,不凡已经抛弃了在山林里找到夏雪的念头,因为在寻找夏雪的过程中,他才知道,纪飘飘带他们去的地方,竟是如此偏僻,即便以自己的能力,走远了,还得划下记号,以免走错,那对于没有在山林中生活过的夏雪,能够找回来那无异于说书,而且是天书。
好在两人都有一个目的地,那就是“天下名城”,不凡只希望,夏雪能够及时离开那个森林,然后尽快在大城市里重逢。
沿途,当然需要打探夏雪的行踪,毕竟夏雪此刻可是身无分文,而是一个女子,虽然有一身武功,但是天下之大,能人无数,让她一个女孩形孤影单,又如何放心呢?
而且,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自己也尽可能留下自己的线索。
靳天羽的好奇心强,加上不凡近日被夏雪失踪的事件搞得焦头烂额,心头闷闷,因此也没消多久,靳天羽也已经打探出不凡的意图,他本是多事之人,外加口齿灵活,一番鼓动,将不凡也说起来,到处留痕,以便夏雪沿途寻来。
这样一来,速度自然放慢,几天之后,眼看中秋佳节便要到了。
就在中秋节来之的前一个下午,两人照样来到一家客栈上。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两人均是熟悉不少,不凡只觉得这个新收的同伴,脾气古怪了点,不过天性率直,人品倒也不差,况且慷慨大方,可以一交――他也不想想,自己的判断标准是什么。
而靳天羽呢,只觉得眼前这同伴特立独行,做事不拘一格,且不迂腐,加上偶尔说出的话,精辟独到,令人耳目一新,因此感觉还挺是对胃。
不过,有些方面却令他十分头疼,璧如那个息事宁人,也没见过这样的人,居然对于明里敲诈他的店小二,也神态安然,无动于衷,也不知他是呆还是傻或者是根本不懂得生气,换了是自己,早将他整得叫爹叫娘,恨不得立刻死掉。
再有那胆量,总让他不时暗里怀疑,除了应付一些简单的生活譬如吃饭睡觉之类,还够不够用,不过这个时候,脑中不免又闪现出,为了自己,他竟然无视于五名强敌,义助自己的画面。
“他是不是有双重性格呢?”每当此时,他就问自己。
不过,面对这样的人,居然也不感觉到十分闷,这才是最令靳飞羽惊奇不过的事情,原因没有别的,太好笑了。
尤其一想到两天前的事,他心下就忍不住暴笑,那天他们经过一个小镇,正逢送嫁,谁知当地刚好有个“哭嫁”风俗,大姑娘上轿时,总要哭哭啼啼的,这家伙见了,问起自己,想来自己可是省油的灯?乱扯一番,于是这正义过头的小子,走去将迎亲的队伍一个个点穴,并温言温语安慰那新娘别怕,在惊骇之下,无论新娘还是其他人,无不唯唯诺诺,也没人敢分辩,那样子也真是可笑。
也不知那对新人如何,不过搞黄了那场婚嫁,却是明摆不过的事实,为了以后秘密泄露,再遭苦楚,因此之后他赶紧取了锭十两的银子,给他们做为贺礼。
想一想,万一那天这无知的家伙晓得真相的话,那么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后果堪虞啊!单是想想,哪天自己所承受的惩戒,他也不寒而栗,不凡这家伙,可是说到做到的。
也因此,他也收敛了一些平常的行动,不过捉弄别人的事,照样做得十分开心,好在不凡也非一般道貌岸然之辈,崇尚天性的他并不干涉靳天羽的所为,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一切随他,便是被他偶而作弄,也一笑置之罢了,偶而还配合一下。
刚刚坐好,并叫来饭菜,两人便听得好几个餐桌的人,都正在议论纷纷同一件事情,说是什么比武招亲。
不凡不知道什么叫比武招亲,靳飞羽却是一听,就兴趣来了,说自己行走江湖多时,听过不少江湖传闻,却不知道事实面目,因此也不理别人欢迎不欢迎,便挤了过去。
他是个自来熟,口齿伶俐,几句吹拍逢迎,便将满桌子的人哄得服服帖帖,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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