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寒使劲甩了甩了脑袋,看时一个身影挡住了东边的太阳,一种压迫感让她抬头望去,她的个头只到他鼻尖,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半张脸,优美的弧线称上乌黑长长的头发,这时顾晓寒才发现这个新任主编有一张这么漂亮的脸。
“女人都喜欢桃花,却是因为它好看!”他嗤笑了一下。
“我想男人更喜欢桃花吧!不是有桃花运之说吗?”顾晓寒固执的反驳着,有意无意的瞅了陈泊微一眼,他正直视着眼前那朵花,顾晓寒发现那朵桃花有六个瓣。
“可…….”他顿了顿,“似乎桃花劫更多一些?”
片刻之后她突而有些明白了陈泊微的意思,心中有些气恼独自向杜环环那边走去。
他们爬过山泛舟又去农家吃了小炒,两男三女到了很晚才坐车回去,唐叶说自己累的跟狗差不多了,直挺挺的躺在车里的靠椅上,那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至少顾晓寒这么认为,他比顾晓寒晚一年毕业,是在南京上的大学,具体是什么大学他没有跟她说。
顾晓寒在中途下了车,她向车里的人笑嘻嘻的道了个别,就拎着她的紫色镶金边挎包沿着中山大道朝南走去。车开走了就剩下她一个人,这时她忽然的觉知三月份的无锡还是有点冷,风透过薄衫凉凉的,她把双臂抱在胸前,不快不慢的的掂着步子。
她好像习惯这样一个人静静想着,没有其他人打扰,又或者没有尘世的打扰,在这里属于她的世界。她的世界有时很大,有时却渺小的只有卫生间那么大,她那小小的房间里,只有十平方米大小,一个床,一张杉木四方桌,还有小型的衣柜。她所有家产都在那个房间里,而她的为数的不多的存款被她一直随身携带。
本来陈泊微说送她回去的,她笑着拒绝说:“不了,我自己走回去,不远的!”,她回想起陈泊微一路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就不由得觉得他好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她,使她浑身不舒服。而大家猜想她一定是被上午那件事扰了情绪,一致她坐在船上患得患失的,不好意思多问一些什么,其实她觉得她只是想一个人走走。
一个人走走,安静的,有时选择安静的没人打扰,不是喜欢这种安静,而只是想把回忆梳理的更清晰一些,美好或者悲伤。
某某酒店的顶部用七彩灯打的刺眼,而往左便是无锡有名的南禅寺,亦是在流光溢彩的包围之中,看似早就失去古典之味。
有人喜欢怀旧,而有的人喜欢追逐潮流,有人说喜欢怀旧的人总会比别人慢半拍,于是有些人远走越远,而有些人却像是原地不动,他们分布在不同的流层,永远也没有交集。
夜里睡不着,她就听听一些歌,或者是聆听凌晨的广播,她喜欢广播里那种磁性般的声音,她想那头也有一个半夜睡不着的人和自己一同感受那种宁静的优雅。
生命最害怕的是孤独,而一个人的日子会逐渐抽去你对感情的寄托,让自己伪装成一个木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