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欲拂晓,这座城市吹起一股清凉的风。
某城区一昏暗的房间,只余客厅一盏台灯,亮着微弱的光,四周黑乎乎的,甚至有些阴森。
老式卡带收音机,响起诡异的倒带声,“呲呲”几声后,传来低沉的音乐。
有一身影对着卡带机双手一合,闭上眼睛,沙哑的男低音响起:
“我们在天上的父啊,愿世人都尊称你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的日用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吧。
“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荣耀,权柄都是你的,直到永远,阿门!”
手势语结束后,那身影转身,看不清的脸埋在阴暗处。
只见他慢悠悠地往软沙发倒下,脸贴着沙发扶手,一动不动地摊尸。
一把女声拉1了一段高音后,磁带机开始唱道——
“微凉的晨露沾湿黑礼服。
“石板路有雾父在低诉。
“无奈的觉悟只能更残酷。
“一切都为了通往圣堂的路。
“吹不散的雾隐没了意图。
“谁轻柔踱步停住。
“还来不及哭穿过的子弹就带走温度。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
“犯着不同的罪。
“我能决定谁对。
“谁又该要沉睡。
“争论不能解决。
“在永无止境的夜。
“关掉你的嘴……”
正如空洞的脑袋里回荡的那句——
“仁慈的父我已坠落,看不见罪的国度,请原谅我的自负。没人能说没人可说,好难承受……”
直到那人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磁带机仍旧唱着——
“孤单开始发酵,不停对着我嘲笑,回忆逐渐延烧,曾经纯真的画面,残忍地温柔出现,脆弱时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