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我打算继续装傻。
那个人用一种无比自大的样子看着我,说:“不愧是姓顾的,为了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不惜用别人的命来换。”
我只知道他是在说我被抛弃的事,但看他的模样,似乎还另有所指。
“你是谁?”我猜之前叫我名字的便是他,便问道。这些日子以来,好像别人都知道所有的事,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头雾水的乱打乱撞。
“看来我忘记自我介绍了,”他正眼也没给我,说道,“我姓仇,仇平。”
别的姓仇的人,都是音同“裘”字,但他却是仇恨的仇音,显得很是奇怪。
“还有人姓仇?”我忍不住问了出来,仇平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转头就走,架着我的那两个人也猛地把我往前推,跟在仇平的后面,其余的人紧接着跟了上来。
我被那两个牵制着,走起来十分不方便,好几次绊在地上盘桓的树根上。还没走几米远,被绊倒了好几次。
这时身后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丝声响,我下意识回头看,那具尸体竟然不见了。
我张口想说,一边架着我的大汉一拳揍了过来,我立刻便闭了嘴。倒不是我怕了,而是我忽然发现,这些人好像并不是那天在机场抓我们的人。
机场的那些人所有的东西都是军用装备,但这些人身上除了衣服外,根本没有什么能对得上的。而他们所穿的衣服,给人的感觉和那天陆明欢和吴寒穿着时的感觉一样,非常别扭,就像是不合身一样。
最重要的就是,刚才那个大汉打我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右手少了一根指头。之前那些人身上的军人特性实在是太明显了,所以这些人相比之下就显得非常业余,甚至都没发现那只怪物不见了。
我忽然有些后悔没有逼顾深他们跟我解释了。
我磕磕绊绊跟着他们,十多分钟后便走出了树林,而路线是我走的那条路的左边。
出了树林便是我们停船的那个岸边,我满心期待的望向江边,心里一凉,那里哪有船的影子,一眼望去,岸边只有几辆越野停在那里。
两个大汉把我拽上了车,一上去我就认出这是之前顾深他们的车。
这就是为什么,顾深他们之前会突然换车的原因?
熟悉的黑暗再次袭来,我已经习惯了一上车就被戴头套了,估计以后不戴头套恐怕睡不着。
腿上被摔破的地方开始痛了起来,我暗暗叹了一口气,心说我怎么老是受这样的待遇。
汽车迅速的开动了起来,我浑身都湿透了,又被空调一吹,感觉浑身都冷了起来。
顾深和那群在机场抓我们的人,他们的队伍都非常有序,从来不说多余的话,所以看上去给人一种压迫感,而眼前这些人,从上车之后就没安静过,一个个昂着嗓子骂娘的声音估计几里外都能听到。
耳边腌臜的语言不绝于耳,相比之下,我忽然有些怀念之前紧张的压迫感了,最起码,我能安安静静的睡会。
我默默地鄙视着这群人,心中再次燃起了被救的希望。
因为前一晚吹了很久的冷风,今天淋了雨又吹空调,加上腿上的伤似乎有些感染的迹象,一来二去的,我渐渐感觉身上开始发热,头脑也渐渐昏沉。
我闭着眼跟着车晃啊晃,心想如果我晕了,倒在哪个人身上,他会不会打我?
于是便死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但疲倦的感觉根本无法控制,最后一刻我终于放弃了,失去意识时,我叹息,又要挨打了。然后完全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