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屁都没告诉我。我默默的点上烟,想了想说:“她从来只说正事,理解全靠我自己。智商不够不怪我。”
蚊子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传说伏羲所造共十六卦,但又害怕泄漏天机,便只留八卦,后世的人用八卦推算未来,几乎都一一应验了。”
“传说是哪传的?”我郁闷道,这是在欺负我读书少?
“某古籍。”蚊子也用玩笑的语气回答道。
“既然你们有地图,又怎么会找不到路?”我反应到自己又找错重点了,便接着问他。
蚊子说地图上描述的是正常情况下的南诏古城,并没有长安林,所以他们也只知道古城中的一部分路线,但不知道长安林到古城的这段路。
“你们说从长安林到南诏古城是有固定路线的,那也就是说,这里的树是南诏国的人刻意布置下来,用来禁止别人进入的?”我问道,得到蚊子的肯定答案后想了想又问:“南诏国什么时候灭亡的?”
“公元902年,”蚊子一边回忆一边说,“唐昭宗天复二年。”
“但你们找的那张对应长安林的观星图不是元朝人画的吗?”我疑惑道。蚊子听了也沉默下来,半晌才说:“你是说,直到元朝还有南诏国的遗民生活在这里?”
“我是说,现在还有。”我抚额,虽然他这么笨很让我有成就感,但笨得实在不是时候。此时我也渐渐想通了之前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是哪了。
“那张观星图上所画的点代表一棵树,而你之前告诉我的起点却不是从图的边缘开始的。我们进长安林的地方,最外面的树看大小应该是近几年长出来的,但位置却依旧能够按照观星图上画的来分布。难不成长错位置了,树还能自己移过去?”我越说越觉得有些开始害怕起来,便从
蚊子那拿了烟,点上一根吸了几口,尼古丁刺激着大脑让情绪平复了许多。
蚊子沉吟半晌,问道:“难道这就是为什么明明路线正确,我们却还是被袭击的原因?是南诏国的遗民?”
“可能吧,”我努力思考着,袭击我们的人似乎并不是要和我们发生正面冲突,倒是更像在引我们进入路线之外的地方,可正常人一般都不会这么傻上当,当然,仇平他们确实傻,是个例外。但这是不是说明袭击的人是很了解仇平他们的人?
我突然想到了顾深,好像怎么想是她的可能都要大的多。难道是瞿甲看见那条短信了?如果是他们,我大概也就算是得救了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忍不住喜上眉梢,这些天我得到的唯一的结论就是,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跟着仇平他们,我对我的将来感到了一股深深的绝望。
幸好此时谁也看不见谁,蚊子也不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依旧自顾自的继续推测。
“按照你说的,那张观星图其实是长安林的设计图?”
“除了这个答案,我也想不出别的了。”我耸了耸肩,心里的激动也渐渐被尼古丁淡化了。
“你说,”蚊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着开口说道,“之前那个村子的人会不会就是南诏国的遗民?”
我觉得挺像,但想想在村子时的情景又觉得不太像:“如果他们就是南诏遗民,为什么不干脆乘那天所有人都喝多了直接把我们宰了?他们设计这个树林不就是不想让人进来吗,万一误打误撞让我们找到了古城怎么办?”
我一心想着怎么找到顾深他们,对于遗民的事也懒得去想,等找到顾深他们了也差不多安全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确信跟着顾深他们会安全,大概是因为我并不知道他们究竟对这些了解多少,反而坚信他们知道的一定不少。
我正打算休息省点脑力,却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蚊子道:“你们之前说走错路会怎么样?”
蚊子愣了一下,犹豫着回答道:“你觉得古代西域的东西,还能在这样的地方生存,能有多好?”
我下意识的踩灭了烟头,问道:“那我们还在正确的路线里吗?”
蚊子没说话,我等的不耐烦了,便用手肘捅他,却捅了个空。
人呢?我的心里顿时慌了起来,然而一片黑暗里却连往哪里看都不知道。
他娘的,我什么时候成乌鸦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