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运筹帷幄、骚操作不的人,放眼大秦,怕是无人能及。
待韩信说完,她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郑重:“先生之策,甚合我意。”
嬴清樾顿了顿,“本殿欲任命你为北境副将,辅佐蒙恬将军抵御匈奴,不知先生可愿?”
韩信猛地起身,对着殿下深深一揖,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激昂:“末将敢不效死力!”
嬴清樾看着他眼底跳动的光,唇边笑意更浓:“既如此,本殿便不耽搁你建功立业的时辰。”
她抬手唤来内侍,“传我令,备快马十匹,粮草五百石,再挑三百锐士随行。”
内侍应声而去,韩信心头又是一震。
“殿下厚爱,末将……”韩信喉头微哽,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末将定不负殿下所托,定叫匈奴不敢再越边境半步!”
嬴清樾摆摆手,语气轻快:“空话无用,本殿要的是实打实的捷报。”
不过半日功夫,一切便已整装妥当。
韩信一身玄甲,腰悬玄铁剑,立于校场之上,身后三百锐士肃立如松。他回头望向咸阳宫的方向,深深吸了一口气,翻身上马。
“出发!”
一声令下,马蹄声踏碎长街的宁静,尘土飞扬间,那支队伍朝着北境的方向疾驰而去。
嬴清樾立在宫墙之上,望着那道逐渐远去的身影,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她知道,这一去,不仅是为大秦守住北境的万里河山,更是为她自己,磨砺出一柄最锋利的剑。
很快,朝堂上下便知道,天幕说的兵仙韩信到咸阳不过半日,便被皇太女打包送去北境,连陛下都没见到人面。
臣子们的第一想法:嚣张,太嚣张了。
但当他们得知胡亥被太女亲手斩于剑下,而始皇陛下丝毫没有动怒,只随意吩咐下人收拾后,一个个的都不吭声了。
......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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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是翌日午时。
咸阳闹市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泾渭分明的人墙后,是一张张或愤懑或肃穆的脸。
临时搭建的刑台之上,昨日诏狱里的囚徒们被铁链缚住双手,囚衣上的血污未干,往日里叫嚣复国的桀骜之气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身的狼狈与恐惧。
监斩官一身赤色官袍立于台侧,手中高举着一卷宣纸,声音穿透喧嚣,在长街上回荡:“诸位咸阳父老听着!今日处斩之囚,皆为六国余孽,其罪如下——”
“为首者韩氏余孽,勾结赵、魏旧族,于昨日密谋刺杀皇太女殿下!”
“更有儒生荀况之徒,身披儒衫,心怀叵测,妄言妖语蛊惑民心,污蔑大秦新政,意图颠覆我大秦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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