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清樾以帝王之权,撕开了束缚女子的枷锁。
而青禾执掌的婚馆,便是这道枷锁破碎之后,为大秦女子撑起的一片晴空。
天幕画面定格在婚姻馆前的长队。
清禾正耐心地为一位老妇讲解和离流程,阳光落在她们脸上,温暖而明亮。
同时还伴随着时锦清脆响亮的话语:
【自此,天下女子不必再依附男子而生,和离、再嫁、谋生,皆有法度可循,大秦的女子,第一次拥有了真正的自由身。】
天幕画面再次切换,镜头转而投向咸阳宫的早朝大殿,文武百官列于两侧,气氛却压抑得近乎凝滞。
内侍展开诏令,高声宣读:“自今日起,凡大秦官员、宗室,若拒不奉行一夫一妻之制,恋栈妾室者,即刻革去官职、削除宗籍,永不录用!”
诏令读毕,殿内一片死寂。
有老臣颤抖着出列,叩首道:“陛下,此举未免太过严苛!臣等……”
“严苛?”嬴清樾抬眸,凤眸中不见波澜,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诸位大人,是留恋妻妾成群的奢靡,还是想要头上的乌纱、家族的荣光?”
她目光扫过阶下众人,落在几位面露挣扎的宗室勋贵身上:“朕只给你们三日时间。要么遣散妾室,安分守己。要么卸去官职,做个无权无势的庶民。”
镜头拉近,映出官员们各异的神色。
有人面色铁青,双拳紧握,却终究不敢出言反驳。
还有人眼中闪过不舍,却在触及腰间印绶时,迅速低下了头。
时锦带着几分戏谑,【前途与美色,从来都不是一道难解的题。当乌纱帽与宗籍前程摆在眼前,那些口口声声说“续香火”的人,终究还是选择了前者。】
画面跳转至三日后的咸阳街巷,只见昔日车水马龙的宗室府邸外,多了不少垂头丧气的女子身影。
她们或带着微薄的遣散银,或攥着官府发放的身契,脸上却难掩解脱的笑意。
而朝堂之上,递上辞呈的官员寥寥无几。
绝大多数人都已遣散妾室,捧着名册入宫复命,纵然面色悻悻,却也不得不躬身高呼:“臣,遵旨!”
嬴清樾端坐于龙椅之上,看着阶下俯首帖耳的众臣,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当权力与前程成为准绳,所谓的天经地义,不过是不堪一击的借口。】
【然嬴清樾也没有在此停下她的脚步。】
【一夫一妻制的推行,只是女帝革新的第一步。】
【当宗室子弟不再以妾室子嗣为荣,嬴清樾便顺势抛出了另一道震动朝野的诏令:贵族尊荣,唯功绩论!】
天幕话落,瞬间激起一层浪。
有人失声尖叫:“什么?!”
“凭什么?!”
诏令字字清晰,如惊雷炸响在咸阳城的上空。
酒肆里正在豪饮的宗室子弟猛地呛了一口酒,惊得酒杯哐当落地。
绸缎庄内,正挑拣绫罗的世家夫人脸色煞白,手里的锦缎滑落肩头都浑然不觉。
就连朝堂之上,那些刚安分没几日的老臣,也忍不住交头接耳,眼底满是惊慌。
“贵族尊荣凭功绩?那我等生来便是天潢贵胄,难道还比不上那些泥腿子不成?”
“就是!我家世世代代承袭爵位,凭什么要去争那劳什子功绩?”旁边立刻有人附和,拍着案几的力道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人群里,却也有不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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