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心痒难耐,低头想吻上去时,发现顾希正在用帕子擦他的衣裳。
那里洇湿一片,他心疼不已道:“怎得哭成这样?别伤心了。”
顾希做贼心虚地用帕子堵住自己鼻子,另一只手忙不迭去捂他眼睛:“你……你要不要更衣?”
初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胸前那一块除了眼泪,定然还有鼻涕。
换做以前,初二张嘴便会笑话她将鼻涕弄在自己身上,毕竟这是事实,到时候她定会出糗。初二一想到她窘迫不堪的样子,便觉得甚是有趣,先咧嘴笑了。
不过徐行特地交代过,不管人前人后都要给她面子。
所以初二只兀自咧嘴笑,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即便如此,顾希还是看出他发现了自己的窘迫。
此前为他心疼、伤心的情绪迅速被恼羞成怒淹没,她咬牙切齿道:“夫君想更衣……”
“我不想,没……”
顾希瞪过去:“不,你想!”
初二笑出一口白牙,顺着她的话道:“好,我想。”
“你闭上眼睛,不许看!我让你睁眼才能睁。”顾希这会儿气他笑话自己,捂着他眼睛不撒手。
初二站起身后,她自然捂不住,只能踮脚尽量去捂。
初二哭笑不得:“哭出鼻涕算什么,这不是很寻常……”
顾希跺跺脚:“不许说!”
她原本也觉得哭出鼻涕很正常,可他是她的新婚夫君,她只想以最美好的样貌出现在他面前。哪个女子乐意这种情况发生呢,她眼下不想再让初二看到一丁点儿他胸前那块洇湿的地方。
初二抿着笑,乖乖点头。
他察觉到顾希踮着脚走路吃力,脑子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他家陛下贴心的样子,便顺势弯下腰。
顾希侧眸看了他一眼,眼底羞怒的凶狠融化些许,娇嗔地轻哼一声后,将他领巾卧房重新换了一身衣裳……
初二和顾希像往常那样,对夏继明一房不管不问,任由他们在前院客房住下。
夏继明不安的心,这才放松些许。
夏听峰没能提成亲,终日在家借酒浇愁,筹备的提亲礼都被夏继明夫妇索要了去。俩人一商量,决定换钱填充自己的腰包。
这些东西远不如此前顾希孝敬他们的那些,都是京城里寻常的提亲礼。
俩人不放心小厮,让人抬着东西去典当时,半道忽然被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子拦住:“大哥!你答应给我的银子呢?我若不是偷偷跟来京城,你就打算自个儿在这里逍遥了?”
夏继明定睛一看,吓得急忙去捂那人的嘴巴:“二弟!你怎得来京城了?”
他当初给老二的银钱,应该已经花完了才对,老二怎得会有盘缠来京城?
余氏看到夏老二,也大惊失色。
周围经过的路人奇怪地看向他们,夏继明夫妇心里有鬼,笑脸相陪地将夏老二请进停在不远处的马车,余氏在马车旁边望风,夏继明在马车里试图安抚夏老二。
夏老二不买账。
当年分赃时,他和夏继明已经闹翻了脸,谁都不愿意吃一个铜板的亏,所以如今他依旧不相信夏继明的鬼话。
夏继明回去拿牌位时,夏老二便怀疑他找到了夏听岚,毕竟夏老二也听过传言,据说夏听岚走了狗屎运,在京城捞到一个大官儿做。
后来夏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