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淡定地回答：“就是你想的那样啊，我是个NPC，玩家你好。”

一百零二

“……”袁茗揉了揉眼睛，又晃了晃脑袋，仍是一脸怀疑，“你是……NPC？”

“千真万确。”姑娘看起来并不是在开玩笑。

袁茗还是觉得很不真实：她刚才还断绝了自己的这个猜测，姑娘却爽快大方地承认了？

还有，姑娘那么鲜活，居然只是一段程序？就算是高智能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一句话：居然是这样……但这怎么可能？！

袁茗哆哆嗦嗦：“你……真的，不是玩家？那为什么现在才说？”

姑娘很无辜：“我以为这是一眼就能知道的，没有必要去强调。”

袁茗于是又问：“那，为什么现在要强调呢？”

姑娘一本正经：“在你们不在的时候，我思考了一下，以前的行为似乎给你们造成了误解，所以有必要澄清。”

这种事情以前难道就没想到过？但她给了一个回答已经算是保全情面了，袁茗也就不想揪着不放。

“最后一个问题……任务字卷上的引荐人，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是困扰袁茗的最大问题，尽管这个答案其实很好猜。

姑娘的回答不出意料：“就是我。但我也没有骗你们，那个字卷是城守拿给我的。……其实这不难察觉不是吗？”她一脸理所当然。

“……”

袁茗有点噎着。不过她点点头，忽然就松了一口气：虽然一直在逃避真相，但率真的姑娘还是那个人。

姑娘依然是那个心直口快、屡屡气死人的天然黑，是一周前那个面对狼群的勇士，是她结识的珍贵的朋友。

虽然只是个NPC。

虽然是个NPC。

努力忽视心里的奇异不适，袁茗问：“好了，现在能说说你这几天的‘无聊’生活了吗？”她加重了“无聊”两个字。

姑娘马上纠正：“是十几天。”

“……”嘿，纠结这个有意思？她真的不太懂姑娘较真的点。

但姑娘大概只是喜欢看袁茗无语的表情，她愉悦地笑笑：“边走边说，来吧。”

一百零三

“现在啊……”老人眼神悲悯又悲哀，“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其实并没有这种情绪，只是计划又需要改变罢了——对一段程序来说，排布制订各种方向的结果本就是意料之中。

但姑娘默默地点头，表情有些黯淡。

或许这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但老人看得一清二楚。他忽然有了个奇妙的想法：“其实还有一个人可以担当守灯人。”

“是谁？”姑娘好奇了。在她的各种计算中，并不存在这样的人。

老人说：“是你。”

“……可以是我？”姑娘没有被惊诧到，她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反问。

“为什么不呢？”老人回以反问。

没有明确规定可以，也同样没有明确规定不行。

姑娘沉默了更长的时间，最终像是想通了什么，感激地离开了。

“谢谢您的指点。”

老人摇摇头：“我什么也没做。”

他意味深长道：“只有你能够选择。”

请求最高权限。

最高权限已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