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寂怀雩便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话起来,过了好一阵子,才发现一直被晾在一边的曲韶已然睡去。
怀雩斜睨了曲韶一眼,冷笑道,“哼,还镇国大将军,我看他也就这点能耐。”
“怀雩,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云寂轻笑道,说着,伸手捏了捏怀雩的脸颊。
“可笑!我像是那种瞎吃飞醋的蠢货吗”部分心事被云寂说中,怀雩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煞是有趣。
“走吧,回去朕同你慢慢说。”云寂笑笑,也不揭穿。
“早就该走了,这里头一股血腥味,难闻死了。”说着,怀雩主动牵起了云寂的手,向帐外走去。
软榻上的曲韶忽然睁开了眼,黝黑的眸子里,神色黯淡,喃喃道,“呵……其实你从来就只喜欢他一个,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走出帐外,空气一下子清爽了许多,怀雩的脸色也不由地好看了些。
“怀雩,朕的父皇生了许多孩子,但是,朕是唯一没有夭折的一个。朕自幼长在深宫之中,母后眼见着周围的皇子公主在无情的宫斗中一个接一个地死去,越发不允许朕同别人有着过多来往,连宫女太监也不行。”云寂主动开口道。
“哦,真可怜。”怀雩应付着说。
“阿韶当年,是朕的伴读,小朕两岁。他……很单纯,待朕很好。他不是皇室之人,他的父亲,是朕母后的亲弟弟,所以,阿韶也是朕的表弟,曲家自然是支持朕的,所以,朕无需太过防他。皇家无父子,无兄弟,是他,叫朕感受到了何谓情同手足,所以朕习惯了如此称呼他。”
逝去的时光,一朝浮现。
那个白白胖胖,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似乎走出了尘封的记忆,跃然临于眼前。
“嗯。”怀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好了,说正事。”云寂轻轻拍了拍怀雩的手背,示意他回过神来。
“曲韶被偷袭之事”怀雩回过神来,抬起一双清亮的眸子望向云寂。
“嗯,这个军营里,有内奸。”云寂点点头,声音放得极小。
此时,怀雩和云寂靠得很近,旁人看来,无非是一对情人在讲着小话,如此一来,叫人难起疑心。
不过,若非士兵们全去扎营安顿去了,看到这场面,肯定是更加坚定了一刀劈死怀雩这“妖人”的执念。
怀雩忽然搂住了云寂的脖子,怀雩只比云寂矮了一点点,这个动作做起来毫不费力。
“背我。”怀雩的嗓音在云寂耳畔软软地响起。
这在外人听来,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撒娇。
饶是云寂这个知内情的,也是身下一热,好在他从小就被培养出了极好的定力,面上依旧是绷着一脸严肃。
云寂依言背起怀雩。
怀雩的身子柔韧性很好,皮肤极具弹性,背着虽没有抱在怀里顺手舒服,但感觉也是很不错的。
忽然,怀雩将嘴凑在他耳边,“云寂,今天引我们去见曲韶的那个士兵,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