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说话,只宣誓主权似地,就这么抱着她撒娇。
一边蹭过嘴唇,亲亲她的耳垂,在她因为没有意料到而惊讶地一缩时,顺势将她搂得更紧。一边还微微眯着眼,向阿兰因投去挑衅的眼神。
“你——!”
阿兰因气不打一处来,哽得脖子都红了,和他刚刚带着一队气势汹汹的兽人时的那副嚣张姿态完全不一样。
他瞪了宿珩一眼,重新看向姜璎时又换上了故作乖巧且委屈巴巴的表情。
“姜璎,我一听说你被带到这里,就马上过来了。”
姜璎不知道怎么回应对方期待的眼神。
他好像想让她摸摸他,就像她摸宿珩的兽耳和尾巴一样。这样的表情太过熟悉了,回想起来,宿珩也经常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可阿兰因是狼,不是她的小狗。
她最终回避开了他的目光。
但阿兰因被她拒绝惯了,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就受到挫折。
他背后的狼尾摇啊摇,邀功似地继续说道:“姜璎姜璎,你上次不是问了被驱逐出安全区的兽人的事儿吗,我已经成功让帝国的兽人军队把他们接走啦!”
阿兰因身后的副官“咳咳”两声。
“干什么?”
阿兰因不耐烦地回头瞪了一眼,扭回头时又是另一幅表情,“姜璎,你的认知障碍真的好了?”
这句话问得姜璎自己也困惑了。
要说没好的话,她似乎已经不排斥与宿珩亲密地接触了。
可要说好了的话,她仍觉得人类和兽人是两个种族,不应该在一起。
而在阿兰因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她感觉到身后的宿珩也紧绷起来,喷洒在她耳边的呼吸也一滞,揽在她胳膊上的手指下意识地又收紧了些。
他好像,比她更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看到她犹豫的表情,阿兰因“秒懂”了。
“你一定是装的对不对?”
他压低声音,不让身后的副官和前座的避役听到,“我都懂的,姜璎你那么善良,一定是为了保住你后面那个家伙,所以才演了那么一出戏!”
阿兰因又凑近了些。
“但是这些都没用的,靳从悯不可能放过任何兽人。”
他很清楚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你放心姜璎,有我在,就算帝国的兽人大军打到这里来,也会保证你的安全!”
“不必劳烦你。”
宿珩忽然开口,“我会保护她。”
“等帝国的大军返回这里,你就要和其他兽人一起被派往战场,能怎么保护她?”
阿兰因立刻反驳道,“我才是负责保护第一前线军营中人类的人。”
被剥夺了指挥官的权利,被从前线战场上撤下来,只能做一些边缘的任务,他却一点也没觉得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仿佛他原本就不想为联邦卖命似的。
闻言,宿珩微微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