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和她抢。”
赵靳堂说:“好,记住你说的。”
沈宗岭回过神,又听到赵靳堂提个醒:“还有一点,你别再去找英其了。”
但这点,沈宗岭恐怕很难做到。
他和赵英其说过,没办法当做什么事都没有,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不再过问,孩子怎么说都有他的一半基因,一半血脉。
赵英其一声不吭生了他的孩子,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现在跟坐了一天过山车一样,人还恍惚着,感觉非常的不真实。
赵英其又是一副非常排斥他的态度,和澳洲那几天温柔黏人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现在总是想起在澳洲那几天,越想心里越烦躁,压抑。
——“你是打算为了孩子,而和我结婚吗?”
赵英其这句话在耳边回荡。
结婚吗?
沈宗岭呼吸一滞,烟灰掉在裤腿上也毫无察觉,整个人像是被定格一样。
结婚还是太遥远了,而且为了孩子而结婚,是不尊重赵英其,他现在这副鬼样子,结了婚,反而给赵英其拖后腿。
他但凡身体健康,没有心脏病,或许还能认真考虑结婚的事。
但没有这么多的如果。
现实是他有心脏病,除非做心脏移植,不然这辈子都不可能治愈,还有可能症状的再次出现或加重,或者出现了新的并发症,这都是说不准的。
就他现在的条件,只会拖累赵英其。
……
与此同时的桦城。
赵靳堂刚落地桦城机场,回到枫园,从阿姨那得知周凝生病发烧,在卧室里躺了两天了。
赵靳堂一顿,“没去看医生?”
“周小姐说她去看过了,人还没好,病恹恹的。”
“病了几天?”
“好几天了。”
“晚饭吃了没有?”
“还没有。”
赵靳堂几步就上楼去了。
他打开门进到卧室,窗帘紧闭,房间里静悄悄的,黑漆漆的一片,只能看到床上隆起一小团,他还没开灯,忽然听到周凝沙哑的声音说:“阿姨?”
赵靳堂开了筒灯,周凝已经从床上爬起来坐着了,房间里没开灯,但她很冷,裹着毯子,她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霎时间愣住了。
“你老公,不认识了?”赵靳堂坐在床边,开玩笑说,伸手去探她额头,她往后躲了一下,没让他碰到自己。
“怎么了?”
周凝很冷淡的眼神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睡得不知道天昏地暗,头发凌乱,面色不太自然,嘴唇更是干燥没有血色。
好像做梦一样,觉得不真实。
“还很难受?”赵靳堂摸到她额头,很烫,他说:“还在烧,走,去医院。”
周凝呆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看过了。”
“不是还没好?”
“已经好多了。”
“再去医院看看。”她这状态看起来非常不好,赵靳堂不放心,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她不太配合,抗拒他的触碰,往一旁躲着。
周凝说:“真的不用了,我再睡会就好多了。”
“凝凝,听话。”
“我已经很听话了。”周凝眨了眨眼,语速缓慢,说:“我还不够听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