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萧炎点头,海波东终于松了一口气,苍老脸庞上的笑意也是因此而多出了几分。
用寻找药材和海波东交换了异火的信息,萧炎和云宁拱手告辞。
将驱蛇的药材备好,两人又是在一处专门销售干净水源的地方收购了满满两个纳戒的水源,这才心满意足的按照路人所指,在漠城的一所高级旅馆住了下来。
随着黑夜的缓缓过去,炽热的艳阳,再次将沙漠笼罩在了一片火热之中。
从旅馆中走出,站在即将出城门口的街道上,两位少年开始了他们的沙漠之旅…
茫茫沙漠之中,风沙肆虐,身着炼药师长袍的少年,缓缓的顶着风沙前行着,身后跟着一名白衣少年,一串深陷在黄沙之中的脚印,在片刻之后,便是被风沙所掩盖,将所有的痕迹,隐藏在沙漠之下。
塔戈尔大沙漠之中的环境,严酷得有些出乎两人的意料,脚下的黄沙,在烈日的暴晒之下,几乎是犹如滚烫的小铁粒一般,让得人每一次脚掌的踏下,都会忍不住的抽搐着嘴唇。
在缓缓的行走之时,那迎面而来的狂风夹杂着细沙,砸在脸庞之上,有些生疼,这使得他们不得不时刻运转着斗气,在脸庞之处形成淡淡的斗气膜,这才避免了被风沙毁容的结局。
然而虽然大沙漠的环境极为严酷,不过其中所蕴含的火属性能量,却是让得两人欣慰了许多。或许是由于暴晒的缘故,此处如果单论火属性能量的话,几乎比那魔兽山脉中的小山谷还要雄浑上几分,而且,这里火属性能量也是格外的精纯与霸道。
再次缓缓的行走了将近百多米距离,萧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舔了舔有些干枯的嘴唇,从纳戒中取出一瓶水,狠狠的灌了几口,这才松了一口气,取出羊皮地图,苦笑道:“老师,这半天,我们并未按照地图上的路线行进,现在也算是避开了这上面的主路线,接下来,先去哪边?”
“嗯…那就先去东方火焰标志处吧。”药老随意的道。
闻言,萧炎拿着地图照看了一会,皱眉叹道:“看这上面的距离显示,想要到达东边的火焰标志处,我们至少需要十天左右的路程…”
“嘿嘿。那便走吧…在这沙漠之中,即使是走路,那也是一种修行!”瞧着萧炎苦涩的脸色,药老略微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
哀叹了一声,萧炎看了眼已经快被晒晕过去的云宁,决定先休息一下。
云宁体内的斗气修行原本是以冰属性为主,现在虽然转化为火属性,但毕竟运用的不熟练,走在这沙漠之中备受煎熬。
沙漠之中的修行,枯燥与严酷得出乎意料,在这茫茫沙漠之中,放眼望去,除了风沙肆虐之外,视线之内,别说人影,就是连魔兽的影子,也难以发现,这种荒凉的孤独感觉,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忍受。
也幸好两人并肩同行,时不时的聊聊天斗斗嘴,倒也颇为热闹。
在两人进入塔戈尔沙漠之后的第二天,修行正式开始的时候,在药老的要求下,两人只身穿一件长及膝盖的短裤,上半身,则是非常的干脆的来了个□□…
看着云宁比女人还白皙细嫩的皮肤,萧炎不禁笑道:“小宁宁,你这可真的是要脱层皮啊!”
云宁偷偷瞥了眼药老,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可惜很明显他想多了。
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漠之上,两道身着短裤的裸背身影,正咬着牙躺在炽热的黄沙之上,在他们的身旁,一位身形有些虚幻的老者,正笑眯眯的握着一瓶装满红色液体的小玉瓶,瓶口缓缓的倾斜,倒出几滴红色的液体在那被烈日晒得有些发红的后背之上。
“嘶…”红色液体滴上后背,萧炎咬紧的牙关中,顿时泄出一丝凉气,双手死死的抓着一把黄沙,也不顾沙子是否炽热。
云宁眼里闪过一抹同情,同时自己也难逃厄运。
萧炎看着他咬牙强忍的样子,不禁笑出声。
经过沙漠中烈日的暴晒,云宁原本白玉般的皮肤已经晒的爆了皮,再加上 “焚血”的作用,整个后背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呵呵。”药老也跟着笑了笑,轻声道:“好了,进入修炼状态吧,现在是最适合修炼的时候。”
闻言,两人不再废话,就这般用后背对着天空上的烈日,同时将正面紧贴着滚烫的黄沙,脸庞之上,斗气膜将之覆盖,然后犹如鸵鸟一般,将脑袋也埋进了滚烫了沙堆之中。
这种古怪修炼姿势,是药老特意如此吩咐。因为在这沙漠之中,虽然任何地方都蕴含着雄浑的火属性能量,可在经过一日的暴晒之后,黄沙之中的火属性能量,经过沉淀。则要更加精纯一些,所以,这才有了这个古怪的鸵鸟修炼姿势…
茫茫沙漠,金色的沙子,是这里的唯一主调,狂风携带着沙子,席卷着天地间,风啸阵阵,不绝于耳。
在一处沙丘之上,萧炎正紧皱着眉头的望着手中的地图。进入塔戈尔沙漠,已经有十来天的时间了,而经过这十多天的步行,他们也总算是接近了地图上火焰标志的范围,可自从昨天进入这块范围之后,经过一整天的搜索,依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异火的痕迹。
苦笑了一声,萧炎叹了一口气,两人继续向着沙海中行去。
顶着烈日,两人再次满头大汗的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就在他们打算停下来歇息一下时,不远处的沙丘之上一道人影正极其狼狈的逃窜着。在他下沙丘之时,一个不稳,直接顺着沙璧滚了下来。
微皱着眉头望着那一路滚下来,最后滚到自己身前不远处的人影,萧炎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上前去,从纳戒中取出一袋清水,然后倾倒在这名男子脸庞之上。
在水源的刺激下,陷入昏迷地男子逐渐地睁开了眼眸,望着出现在眼前的人,先是一惊,在发现他未曾有坏意之后,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