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两人敢开口,他就能把这两人连同赵野一起,钉死在耻辱柱上。
王安石则站在最前头,眼观鼻,鼻观心。
脸上无波无澜,好似这殿内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哒哒哒。”
脚步声响起。
章惇和苏轼并肩走入大殿。
走到御阶下。
两人齐齐行礼。
“臣章惇。”
“臣苏轼。”
“参见官家!”
赵顼抬手。
“平身。”
两人谢恩直起身。
赵顼没给吕惠卿发难的机会。
率先开口。
“苏轼。”
赵顼目光温和。
“朕听说,你昨日在汴京城内走访,可有什么见闻要奏报?”
苏轼闻言,上前一步。
他从怀中掏出一份早已写好的奏疏,双手高举过头顶。
“回官家,臣确有奏报。”
内侍接过奏疏,呈给赵顼。
苏轼朗声说道。
“昨日,臣在汴京城内各大客栈、酒楼走访。”
“见到许多入京赶考的学子。”
“他们精神饱满,斗志昂扬。”
苏轼顿了顿,目光扫过吕惠卿,声音拔高了几分。
“臣听到,许多学子都在传诵真宗皇帝的《劝学诗》。”
“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
“学子们皆言,要以此为志,考取功名,报效朝廷。”
“现在汴京城内,学风蔚然,士气高涨。”
苏轼对着赵顼一揖。
“臣是来恭喜官家。”
“来年省试、殿试,必将人才济济,为我大宋再添栋梁!”
这话一出。
垂拱殿内的臣工们,脸上纷纷露出了然的神色。
果然是这一手。
搬出真宗皇帝来压人。
这一招虽然老套,但确实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