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湛然推开门走进房间,待三人都进入,房门关上,他从左腋掏出手枪,冲谢停云点了点头。
冼耀文摆手打断,无声说:“收枪,检查下的焊。”
随即,又出声说:“停云,我有份文件落在车里,你去拿一下。”
“好的。”
谢停云离开,谢湛然去检查各处下的焊,冼耀文坐到书桌边,目光盯着桌上的电话。
电话被人动过,话筒和挂机叉的连接位置有了轻微的变化,原本故意放歪,有一定的倾角,现在很板正。
他拿起话筒,说道:“我的酒喝完了,马上有客人要来,请送一瓶尊尼获加过来。”
“请稍等,赫本先生,马上会送过去。”
“哦,还有雪茄。”
“还是罗密欧和朱丽叶?”
“是的,对了,房间需要打扫。”
“我马上安排。”
“谢谢,再见。”
放下话筒,他确定话筒里多了东西,因为通话时音量不稳定,声音忽大忽小,有并联设备分流了信号。
如此,也可以肯定窃听他的人没给酒店打招呼,不然用不着装东西在电话里,无需物理接触的感应线圈放在电话线附近就可以捕捉信号。
但……
他的目光环顾四周,心中猜测房间里被装了几个窃听器。
“刚到?还是我的价值忽然飙升,监视手段升级?”
窃听不是多高级的手段,窃听器也不是什么高级玩意,黑市上很容易买到军用剩余物资,《大众机械》上有制作教程,电子爱好者完全可以diy,很多人都有窃听他人的能力,但目前会窃听他的人,他第一怀疑对象就是cia。
当然,也不能排除米奇·科恩,甚至是肯尼迪家族。
如果是cia,可以认为是好事,危机不成危机,他只需要准备一笔钱用来封住某些人的嘴,如果是其他人,事情反而变得复杂。
思索了一会儿应对策略,他将事情放下,打开公文包,开始正经工作。
少顷,谢湛然排查结束,结果是焊都被动了,有人对房间进行过彻底搜查。
然后,谢停云回来,在大堂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当酒店人员来打扫卫生时,他正好有借口去大堂咖啡厅。
咖啡厅。
他点了杯咖啡,埋头在本子上书写。
写了没两分钟,他感觉到光线变化,有人站在边上。
他抬头瞅了一眼,是在劳福德家卫生间门口遇到过的那个宁波女人。
“找我?”
“嗯。”
“请坐。”待女人在对面坐下,冼耀文问,“怎么称呼?”
“齐兰兰。”
“还是上次的事?”
齐兰兰大大方方地说:“是的。”
冼耀文合上本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会来找我,还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想必已经打听过我在好莱坞的情况,来吧,给你说服我的机会。”
“为了打听冼先生的情况,我光了所有钱。”
“哦,孤注一掷。”
齐兰兰撩了撩鬓发,略带羞涩道:“我还在室。”
“既然你这么勇敢,那我说话直白一点。”冼耀文呵呵一笑,“想必你在好莱坞已经待了一段日子,对这里的情况有所了解,你可能认为非常宝贵的贞操,在这里一文不值。
不过,我欣赏你孤注一掷的勇气,你这么执着,我再打击你有点不人道,你想蹚下水道,那就蹚吧。”
齐兰兰双目骤睁,眼白微露,目光灼灼,嘴巴呈“o”型,惊呼,“冼先生愿意给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