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发现自己并没有成为诗人的天赋,却执着于诗人的虚名,不介意捉刀手代劳,我也会帮你。”
“为什么?”金静嫣不解地说:“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亲爱的,这不是爱情。”冼耀文淡笑道:“这是交易,我需要你的姓氏爱新觉罗,需要你为一个珠宝首饰品牌站台,仅此而已。
你不用付出很多,只需做一个正常女人,正常交往男人,这个错了,可以找下一个你认为对的,多交往几个也没关系,只需保证不至于闹到声名狼藉。
然后就是配合品牌出席一些活动,发表一些有利于品牌形象的言论,啊,还有不许佩戴其他品牌的珠宝首饰。
如果你有了女儿,你的女儿可以选择继承或不继承交易,若是不想继承,我会支付你一笔姓氏使用费,找另一个人扮演你的女儿。”
“就这样?”金静嫣似乎有点失望。
冼耀文颔首,“关于交易,就是这样,成交吗?”
“我答应你。”
“好的,说了就算,我们的契约签订了,交易的话题到此结束。”冼耀文顿了顿,接着说道:“关于爱情,坏男人对女人拥有特别的吸引力,总是会让女人飞蛾扑火,欲罢不能,恰巧,我是坏男人,假如你已经不经意间陷落,我可以给你上一堂爱情课。
嗯,不用着急脸红,不是今天,下次,等你爱情的猪脑子冷静下来,经过缜密地思考,再决定要不要癫狂一次也不迟。”
说着,冼耀文站起身,“晚安,好梦!”
障子门拉开又合上,金静嫣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脸庞仿佛经过蒸汽熏蒸,湿腻腻,红扑扑。
……
翌日。
依然早起,冼耀文改变跑步路线,路过龙学美宅邸,两人一起跑了一段,路上交流了太子企业的业务。
龙学美是正经秘书,终日繁忙,需要一个清静的休息环境,她在唐怡莹后脚已搬出冼宅。
吃过早点,冼耀文来到山风书局。
高岚不在,小丫头被送去学校念书,只有高雄、孟欣瑶两公婆在忙碌。经济再不景气,也不妨碍识字人对廉价精神享受的追求,山风书局的生意并不差。
待高雄闲下来,冼耀文将他叫到一边,“你知不知道台湾都有哪些歌仔戏名花旦?”
“廖琼枝、陈玛玲、赛月金、林秀琴、梁陈兰,这几个是现在最有名的花旦。”
“哪个歌仔剧团名气最大?”
“明华园,已经成立二十几年,以前唱外台(庙会野台演出)跑遍了整个台湾,台湾人大概都知道这个团。”
“现在唱内台(剧场售票演出)?”
“唱内台为主,台北新舞台、台南永乐戏院每两天就有一场戏,外台也还在唱,最近唱《济公活佛》,很受欢迎,戏约都排到年底了。”
“哦。”冼耀文颔了颔首,“有没有名气不大不小的团?”
“冼先生要做什么?”高雄顿了顿,解释道:“我知道冼先生要做什么,才好回答这个问题。”
冼耀文听高雄的意思,似乎对歌仔剧团相当熟悉,也不瞒着,直言道:“因为生意的原因,我需要一个歌仔戏团,我可以一年两年花钱养着,也不多过问团里的事务,只有一个要求,当我有需要剧团登台唱戏,就要无条件服从。
不要误会,我不是土财主那种豢养戏班子当玩物,这么说吧,我的新生意需要经常和乡下人打交道,遇到难沟通的对象,或许派剧团过去唱两天戏,就会变得好说话。”
高雄恍然大悟,“这样的话,冼先生没必要养一个剧团,临时邀请不仅有更多选择,也省了养剧团的钱。”
冼耀文轻笑道:“我的使用频率多半会很高,长期来说临时聘请并不划算,何况养剧团不一定是只出不进,我的剧团和其他剧团不同,不是班主拿走收入的大头,我会把大头分给成员,我只拿小头。
既然你熟悉剧团,这件事帮我操心一下,我的条件就是我出钱撑过投入期,而到了收获期,等我拿回投入的钱,之后就是二八分成,我拿二。”
高雄为难道:“冼先生,歌仔剧团想要办好,不是光有钱就行,需要……”
冼耀文挥手打断高雄,“忘记说了,我在台北开了电影公司,有计划把歌仔戏拍成电影,也打算出歌仔戏唱片,对有野心却缺钱、缺门路的人来说,我是一个贵人。懂了?”
高雄点点头,“懂了。”
冼耀文拍了拍高雄的肩膀,“不要太实在,这是一件肥差,也请守住本心,不要搞丢一些东西。”
高雄若有所思地点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