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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穿越之执手谢长安 > 远客记

远客记(1 / 2)

 谢无衣是在第三天的清晨醒来的,屋子里点了一盏蜡烛灯,快烧尽了,闪着微弱的光芒,劈哩啪啦地冒火星子,窗外投进来熹微的晨光,响着鸟语的清脆鸣叫声,连巷子里小女孩卖杏花的软糯吆喝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与世无争的宁静。这的确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清晨。

东宫内,萧执安从梦里惊醒,惊出一头冷汗,吵醒了旁侧躺着的婕妤南宫晚萝。婕妤发现他正脸色痛苦地捂着胸口,以为他病又发作了,急的赶紧呼唤人来,“殿下,您没事吧,是不是又心绞痛了?来人,拿药来。”

“不用了。”萧执安拼命地张嘴呼吸了几口空气,才逐渐缓过气来,脸色恢复好转,只是右手仍旧抓着胸前的衣襟,紧紧按住心脏的位置。

服侍过萧执安喝过热水后,婕妤批了一件外套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替他擦去额上的汗水,在耳边轻声细语问候道:“殿下好些了吗?”

萧执安抓住婕妤为他擦汗的手,缓缓抬起头来,双眼布满血色,声音脆弱地开口讲道:“晚萝,本宫方才梦到……谢无衣断气了。”

南宫晚萝眸光一闪,尽量收去眼中的惶恐,让太子安心下来,拣些好的话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要去想难过的事,“谢公子是太子的朋友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

婕妤低头笑笑,靠在萧执安怀里,柔声道:“您待他与别人不同,虽然晚萝只见过谢公子一次,但是看得出来,太子您重视他,把他当做自己人,不虚假不客套,可是你总是心不对口,上次谢公子仿佛是伤心离开的。”

话到此,萧执安胸口又闪过一阵明显的绞痛。

“来人,备马。”

宛若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生死无依的经历太难熬了,谢无衣原以为醒来后就能回到现代,可是两眼一睁,还是雕花木床蓝绸帐,她不紧不慢地坐起来,朝房间里环顾一眼,没有任何人在身边,鼻子开始发酸,不过她也没顾得上哀愁呢,肚子已经饿得不行,开始唱空城计,整个人也没什么力气去想烦心事了,填饱肚子再说。

浑身无力穿好衣服,简单收拾了一身,谢无衣就出门猎食去了。直奔自己最常去的那家早点摊子,跟老板喊了老三样,“包子、豆浆、醋。”老板一看眼熟,关切道:“客官,好几天没见你过来了,今天这么早啊。”

谢无衣苦笑了下,道:“回了老家一趟。”她正朝一个桌子走过去呢,旁边一个背对着她的人转过身来,满脸诧异地盯着她好一会儿,惊讶地已经说不出话来。这人眉眼风华皎皎,面如玉郎,身上分明穿着华衣轻裘,不染纤尘,手里却举着一个包子,仿佛仙人下界来沾沾人世间的凡尘气,可亲可近。

“世子!好巧啊!”谢无衣发现了令狐钺,立马跑到他那桌上去,抢过他手里的包子就开始狼吞虎咽,使劲往嘴里塞食物,“我快被饿死了,先吃你的啊,待会我的上来了你可以吃我的。再不进食我就真的回老家了!”

向来巧舌如兰的令狐钺此时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你活过来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醒了!”

谢无衣嘴巴里鼓鼓的,冲他傻笑:“对啊,我醒了,有这么惊讶吗?”

令狐钺摸摸鼻子,无言以对,看着谢无衣吃东西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里不得不感慨:这个谢无衣简直福大命大,御医都断定存活渺茫,事发之日到今日刚好三天,估计上官他们都要把人抬进棺材里了,结果熬过来了,看来若璇又白忙活一场。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掉进水里的吗?”他试探道。

谢无衣本来都要忘了,令狐钺刚一提起,她就火冒三丈,一掌下去猛拍桌子:“说起这个,我还没找公主算账呢!我的小命差点就没了!”

令狐钺纠正道:“若璇说是你看到她掉到河里才去救她的。皇上记了你大功一件,本来想等你醒过来后,重重封赏。”

谢无衣亲耳听到事实的真相被扭曲到如此黑白不分,因而对若璇的身份产生了几分警惕,怪她太容易相信世上到处都是好人。她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再三冷静,悄悄打量着面前的令狐钺,心生一计,“嗳?你们两个不是情人关系吗?公主还说非你不嫁。可是我在御书房听到皇上好像要把公主许配给其他人,令狐世子,我把你当朋友才告诉你这件事的,你可千万不能传出去,否则——”她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令狐钺握筷子的手一顿,抬起头来,笑道:“你们都误会了。我与若璇虽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但是我待她如妹妹,她也待我如兄长,并没有男女之情。她是皇家公主,我令狐钺不敢高攀。再者,我很快就要回云州了。”

“你要回云州了?”

“没错,皇恩浩荡,准许我在京求学多年,如今学成之际,我也该回去学以致用,到自己的封地上施展施展在这里学到的东西了。”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讽刺的寒意,令狐钺夹起一只小巧的包子放进醋碟子里,等待醋慢慢渗透进包子里面,然后放进口中,一咬,柔软的面团包裹着酸汁肉汁流进齿间。

谢无衣诧异万分,她听说令狐钺自小求学京城,说白了皇帝是忌惮他爹的权势,让他以质子身份软禁京城,如今放虎归山,难道是皇帝要放大招了?

“原来如此,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在这里过完年,王父也会来京给太后贺年,”令狐钺从容答道,“说起来,钱棠傲和上官明天就要离京了,要是他们知道你醒过来了,一定会很高兴。”

直到谢无衣离去后,令狐钺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发了好久的呆,也始终没有明白过来,若璇为何会如此莽撞急着除掉谢无衣,就算她是太子的人,目前在皇帝身边也起不了大风浪。唯一令他不安的是,谢无衣曾在科举殿试上提出的“内忧外患”,对藩王明着放话了,或许皇帝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把此人招至宫里。

先让他活两天,看看吧。

谢无衣还在回家的路上,只是这时候,青梅巷谢宅内,正传来一片激烈的打斗声,刀剑相击,破空凌风,两剑在半空中撞击出剧烈的火花。

“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一见面就对我刀剑相向?”

萧执安抵着对方的剑,屏气凝神,丹田运气,不让对方深厚的功力扰乱气息。脑海中也在思索眼前之男子年纪尚轻,不比他年长几岁,然而内力之深,令他难以抵御,若再坚持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对方全然不像他那般抵御吃力,而是一派轻松自在,轻而易举占了上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萧执安也确信,觉对方并没有使出十分功力与自己对敌,显然来意非恶。这等高手,他从未见过,忽然降至于青梅巷,那就只可能与谢无衣有关了。

方才他一进门就与对方迎面撞上,话还没说一句,对方的剑就朝他眉心刺来,两人便打起来,说到底,是对方先出手,他算防卫,兴许是把他当做歹人了。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萧执安开口试探道:“阁下莫非是来找谢无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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