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倒是丰满的,现实却骨感到让歌仙兼定哭都哭不出来。
“药研君啊……你说主殿她,为什么……为什么……”
人高马大的青年此时正伏倒于药研藤四郎的脚边哭唧唧地诉苦。其实歌仙兼定本也不是这种软妹(?)性格,他自诩文人当有风骨。只是在沙夜毫无自觉的压迫之下,什么风骨,都被他拌饭吃了。
而药研小同学其实也有些看不下去沙夜这几天对歌仙的折磨,虽说他处处提醒着,可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于是沙夜貌似就……变本加厉了。
小男孩无奈地拍了拍男人的头:“你的苦衷我都懂。可,大将那样,的确是以前的阴影太深了……”
“这,这能怪我么!能么!肯定不能啊!”
男人红着眼睛,“我不想再受压迫了啊药研君!求求你了跟主殿说说,不然,不然让她锻把新刀出来也好呀!”
让她锻刀比登天还难……
药研忍住了吐槽,咬咬牙还是应了下来。
***
不过,当药研在锻刀室里找到了沙夜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少女倒是十分淡定,见到药研呆若木鸡地伫在门口,还热情地招了招手。
“药研,你看我把谁召出来了?”
从她身后“噌”地窜出了个头的少年,外貌看上去比药研要大上几岁,柔顺的黑发束作脑后的发辫,见到药研后欣喜地笑弯了漆黑的大眼睛:
“哟!药研!”
——正是鲶尾藤四郎。
药研藤四郎呆愣愣地点了点头,直直上前,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自己的主人,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纠结地问出了口:“大将您……这是……?”
“嗯?怎么了?”沙夜眨了眨眼,“我看你平常忙这忙那的太累了,所以干脆锻了个你的兄弟来帮你。”
“不……您说得太爽快了我一时直接有点接受不了……”
药研头疼不已地揉起了太阳穴。
“欸?主,药研不欢迎我来么……?”鲶尾见药研的态度不大对劲,沮丧地垮了肩。
不得不说鲶尾真是靠脸吃饭的少年……沙夜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自己的心都被揪紧了。赶忙安抚道:“说什么胡话呢?药研只是有点惊讶过头了。是吧,药研!”说着连忙用倒拐肘悄悄捅了捅还缓不过神来的药研。
“……噢,嗯,抱歉啊我有点……”小男孩终于回过神来,尴尬地挠了挠头,“能够和你团聚我很高兴哪,鲶尾。”
——可即便嘴上这么说着,药研心底的大石还是没有落下。
沙夜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着实有些吃不消,前脚他才在歌仙面前摇头叹气说锻新刀好比下红雨,后脚就真下红雨了……
这么打他的脸真的好吗大将?
于是干脆拽过正在安慰鲶尾的沙夜,药研紧皱眉头低声道:“大将,怎么突然又想起锻新刀了?”
“怎么了?”少女显然没咀嚼出他话中之意。
“您……难道就不怕,又出现像歌仙那样的……咳,他是无辜的。”想起了那个哭得跟只小狗一样的歌仙,药研不由替他说起了好话。
“我、我当然知道……”提起了歌仙兼定她也有些愧疚,她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你家里我也就和你熟一点,所以不会出现上次那样的状况。而且……要是锻了新刀,我大概对歌仙的厌恶本能也会消减一点……?”
“……您这问号结尾的保证我真的不太能相信。”药研冷静地吐槽。
“啊哈哈……”自知理亏的沙夜俏皮地吐舌,而后清了清嗓,挥手道,“你们兄弟俩快去叙叙旧吧,啊对,鲶尾记得今天是你负责照顾马哦。”
“收到!”
不得不说,鲶尾精神饱满的笑容真治愈啊……
***
“喔,主,莫不是又锻了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