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被窗棂隔绝,屋内骤静。
窗上雨迹密布,丝缕地冲刷着尘灰,留下透明水痕,淅沥声隐隐透入。
陆沐炎转身回沙发,佯装轻松,嗓音轻快:“好啦,好啦。现在阳爷爷也走啦,我也想走啦。”
她坐下,冲长乘一笑,洁白如玉的牙齿微露,眼角弯起:“毕竟爷爷说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话落,陆沐炎嗓音平稳,眼底闪过一丝坚定,满脸释然。
长乘看着这张脸,明明还是这张脸,是熟悉的脸.
但却又有另外一股熟悉的气息,在慢慢生长,更像是回归
恍惚之间,他好似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老友,自远古而来….
长乘眨了眨眼,仔细地感受着陆沐炎身上这股熟悉的气息。
他隐隐激动,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喜悦溢出:“哈哈,对!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说得好!”
他兴奋地拿起茶叶袋,剪刀“咔嚓”脆响,剪断开口,茶叶倾入玻璃杯,动作洒脱。
他将空袋丢垃圾桶,手腕一甩,似抛却沉痛过往。
长乘眼底明亮,嗓音爽朗,满脸阳光:“遇到狗朝自己叫,不是不打狗,而是有比打狗更重要的事要做!”
“是!提前走!收拾收拾,咱上学去!”
他“啪”地拍手,眼眸锃亮,手掌抱臂,满脸期待。
陆沐炎似被这阳光的笑感染,弯弯嘴角:“去学院,就能学你的这些能力了么?”
长乘烧水,双手置茶桌,歪头如孩童抱臂:“嘿嘿,小炎想学我的能力?”
他嗓音戏谑,眼角上扬,手指轻点桌面,一副认真分析的模样:“这个可不好说呢…你看啊,首先入学考试你得过吧?接下来就是看资质、天赋,定专业…”
“不过嘛,你能做护士,说明你命里就是有这方面的能力条件,有这碗饭吃。别的不敢说,学中医,我可以拍着胸脯跟你保证,没问题哦!”
长乘说得满脸自信,同时水开,他“咔”地摁暂停键,手指轻弹开关,眼角笑意浓厚。
陆沐炎听着,没什么感觉,眼底厌倦未散,手指轻揉太阳穴:“呵呵,到时再说吧,我们什么时候走?”
长乘盯着咕嘟冒泡的玻璃壶,一副商量语气:“唔…现在还没到时候呢,入学考试还有段日子,你再等等呗?不仅得跟你男朋友交代下,还得跟你妈说呢。”
他转过脸来,眼角余光扫她,眼底狡黠地神秘一笑:“嘿嘿,对于你妈,我可是做好了万全的理由和准备!”
她疑惑,眸子眯起:“跟我妈?你做什么准备?”
长乘“啧”一声,白她一眼:“你这不是废话!我把你拐跑,我得给你妈一个交代啊!”
她满脸不解:“你?怎么交代?”
看着陆沐炎这副傻傻的样子,眼眶里还残留着刚刚哭过的一抹红,倒显得娇憨。
他笑着站起,左手背后,右手摸络腮胡,故作高深,踱步走向窗外。
长乘嗓音低沉,脚步轻缓,悠然道:“您好,我是陆沐炎医院的院长。经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