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也不是不可以。但毕竟事关我闺房声誉、贞洁,我也有三个条件。”反正以前也
和bf同居过,没什么了不起,但对古代女子说来,可是比自杀还要严重的事啊。苏瞳摆出了
当年与客户谈合同时的招数,不急不噪,先诉苦,提出高要求,再一步步磨,总会达到底线
之上的目的。这个的关键就在于,绝不能让对方知道你的底线。
“你个丫头,还和我谈起条件来了。你倒是说说看。”罗轻裳毕竟是一门之主,也不是
好胡混之辈。
“第一,我希望能扩大门里的生意,我不希望师姐们在生活钱财上有任何不满意,这个
则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必能赚钱。而且我要分得一成,这主意是我出的,分一成也不算过分。”算盘打得分外响亮。
罗轻裳点头,“这对爱媛门也是个助力,可以。”
“第二,将来无论是练武选择何人,或是成亲,门里不能干涉于我。我已如此牺牲,总
要有相应的自由。”
“合情合理,可以。”
“第三个尚未想好,等以后再提。”先留个后招,以防万一。
罗轻裳颇为无奈:“我相信你定能赚许多钱,如此之狡猾。”
“嘿嘿,师傅啊,我的一生都被您给毁了,这一点点事,您不会和我计较的罢。”苏瞳
死命摇晃着罗轻裳的胳膊,撒着娇。(绿:毁了?你个大话精,心里不知乐成啥样了,说你
狡猾没说错。苏:你小心点哦,祸成口出,等我练得了绝世武功,哼哼哼。绿:)
“好了好了,继续练功吧。”
猛虎出林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
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节选《六州歌头·
少年侠气(贺铸)》
启延真七年,杭州郊外官道上,一顶八人香车锦轿,正往城里方向前进。八个大汉把锦
轿抬得是稳稳当当,脚下生风。那锦轿素来是大户人家夫人小姐才使得起的,看这如此精壮
的汉子,让人更疑惑轿子里是谁家千金了。
这时,轿中传出清脆仍带稚气的少女歌声:“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
,他笑我,一把扇儿破~~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哎~
哎哎~"声嘶力竭,惊起路边鸟雀无数
八大壮汉,虽不是第一次听这古怪词曲,但还是一抖,似乎黑线满头。赶紧再迈快步伐
,尽早把这姑奶奶送到杭州城内,就能脱身了。这八人是信武镖局的镖师,十日前,接了这
趟奇特的镖,把一小姑娘送到杭州城。本以为是个轻松活,没想到这姑奶奶行事怪异,要乘
上好轿子,行路要稳,不准晃荡,活生生镖师成了轿夫。一路上还要听这词不词曲不曲的古
怪小调,若不是已收了钱,而且镖局靠的就是个“信”字,否则这八人早就不捞了。
只见官道上一阵尘烟,一轿八人,飞扬绝尘而去
杭州城内,欢宵阁。
一顶锦轿停于朱漆大门前,抬轿领头的汉子,亮声到:“姑娘,已经到了。”
只听一阵衣服悉悉梭梭的声音,一着紫色绣花鞋的脚迈出轿门。只见一身穿淡雅水蓝衣
裙,皮肤白皙,体态小巧玲珑,比例匀称的十五、六岁少女,掀帘迈出了锦轿。那少女俊秀
清丽,眉宇间有三分洒脱、三分不羁、三分惬意、再加一分意兴昂然,正打量着那挂着“欢
宵阁”大红匾额、紧闭大门的楼阁,挥手打发“轿夫”走了,抬手敲门。
“哎呀,来了,大上午的,是谁呀,懂不懂规矩啊。”老鸨打着哈欠,拉拢着未扣好的
衣裳,扭着老腰,打开门的一条缝。
少女毫不客气推门进去。
“哎呀,这位姑娘,你这是干吗呢?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来砸场子吗?”老鸨作势要
唤人。
少女如主人般,在椅子上坐下,颇有架势:“荞娘!”
老鸨荞娘一楞,数日前,收得信笺,说是多年只是信件来往的幕后主子要出山了,会来
这欢宵阁。这位姑娘难道是主子派遣的先行侍女不成。看这侍女目光炯炯,非一般之辈,不
亏是当初扭亏为盈、诸多鬼点子的主子收的人啊。
忙堆笑:“姑娘可是苏公子的近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