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会说的——为结束这一切,她会说的。她终于开腔——用几不可闻的音调说道,
“求——”
“求什么?”
唇瓣因呜咽抽搐,她哀吟道:“啊——给我,嗯,嗯——你的——手指。”
“求我把手指插入你屁眼。”
“把手指插入——我,啊——屁眼。”她嗓音破败,因为痛苦或者更多地是因肉欲。他还在欺弄那小口,知道那儿的感官会扩大花穴的销魂快意。
“想我把手指插进屁眼?”
“是的——”
“求我。”
她的话语飘泊在呜咽与呻吟的浪涛里。
“求——求你——插——屁眼。”
他把手指插入——仅一寸。
“想插深点,是吗?”
下身的穿刺已臻爆发边缘。
“是的。”
“说清楚点!”
“插我,”湿发紧贴她汗湿的额,矇眼的手帕似可拧出水来,她边摇首边说道,“用你的手指——插我屁眼。”
“整根手指吗?”他大声质问。
“全给我,给我整根手指。”她肉紧回答。
臀部律动幅度变小,频率仍炽。欺弄菊穴的手前移,找到yin蒂,沿着它来回滑动,一次,一次,又一次……她说话时再不能以粗喘承受所有。手指下滑,来到菊地后打住。然后,把手指整根没入,在紧膣的信道里畅游,给她后庭填上颤抖的、恐怖的、欢愉的快感。她气息再转,身体紧绷,他知道她快丢了。
“喜欢手指在里面?”
“喜——”随他一下深入的塞满,她的嗓音戛然而止。
“现在,”他说道,“求我操你屁眼。”
她求他,嗓音透出真彻的绝望。
“求你,都先生。求你操我屁眼。”
“你也要的,对吧?”
“求求你,都先生。我要你插我——屁眼。”手指拨弄她每根绷紧的神经,慢慢自那紧缩的一圈粘连内退出,rou棒同时自前方的xiāo穴抽出,再缓缓泵入菊穴。指尖改在那湿滑的裂缝间——上下滑行,在她被迫张开,被充满,被迫出呻吟前,让她更湿更滑。他覆在她身上,肉根在她屁眼里,手指在她花穴间,他押玩乳蕾,他让他的低语与她的娇喘充满她耳膜,他让他的体味与交欢的气息充斥她鼻膜。她颤抖的身体——再不属于她自己,是他的,他已完全操控她,她却不能自己——在他骑乘她,震动她,抽插她屁眼时——她不能自己,他知道她要丢了。
“说‘操我。’”
“操我——”
“大声点,操我。”
“操我——操我——操我!”
“操我——操我——操我!”
他与她的声音是两面相映照的镜子,反射出无尽的一系列‘操我’的句子,当他感到她终于放弃抵抗、弃械投降时,他感到她战栗在他奔腾的身下,圈着他的男根与手指剧烈搏动、痉挛。
她高氵朝了,他赢了,他不再忍耐,他呻吟,他激射。她感到身上的他四肢绷紧,听到他高氵朝刹那的澎湃怒吼及如濒死般的剧喘。
她羞得想死,但她安慰自己,跟自己说,他会松开她的——既然一切已结束。
可事实并非如此,她感到他翻身离开她,但他没碰她手腕与脚踝上的绳索。当他再次在她唇上缠上手帕上时,她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她听到脚踏木板的声响。门被关上,留下未完的结局……
第三章小屋灼热.1妈的!这变态的幻想必须停止。
清理“现场”时,他又陷入高氵朝过后的自我憎厌中。他似乎已成了那种一想到恫吓、伤害别人,yin茎便会勃起的禽兽,这叫他恶心。
在这渺无人烟的丛林里,可以保护德芬的就只剩他的羞耻心与意志。她抵抗不了他,而他──已不再信任自己。如果两人在卧室门前狭窄的信道里擦身而过,他突然抓住她手臂──除了乖乖待宰,她别无他择。身体颤抖了一下,恶心感缠上胸口,肉茎却抖动着再次复苏……
走出卧房时──身体再次得到满足,灵魂却更坠深渊。
两人彼此靠近时,他会尽量小心──像生命里的每一天,像对待接触过的每个人般──小心,或者比平素更小心,小心百倍──就因那潜藏心中的罪疚感。可以的话他会尽量远离她,甚至避开她。但这改变不了什么,他还是被丑陋的幻想折磨着,郁郁终日。
一天,当他坐在地上,低头茫然地拨弄吉他时,脑里全是杂乱无章的音符。然后,察觉光影漂动,他挑眉偷望向她──她正斜倚窗旁,凝视林中景致,似陷入了某种沉思,精莹玉指慵懒地在手臂内侧上下巡挲。
他被摄住了──想象那指尖如羽毛般轻扫过的是他的手臂,想象抚过她平滑肌肤的是他的指尖。然后意识返回,他发觉自己呼吸急促,下体发硬。
对她的报复心理慢慢转化成对她的好奇。她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不像他见过的痴狂乐迷,正好相反。对他,她似乎连半点兴趣也没有。是有几次他发现她在偷看他,但不是惯常遇上的那种想把他生吃掉的狂热眼神。而且,他也有偷看她,不是吗?
他被迫折返卧房,回应黑暗欲望的次数渐渐减少。越来越多地,他发现自己在想她──不是以入侵者、代罪羊的角度。他想的是她──德芬,这个和他共处一屋的人。想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尤其在她看书看到浅笑时,想知道是什么逗出那淡笑梨涡的──是幽默的故事,风趣的笔锋,还是什么?他想知道。
他的幻想,开始时填满残酷、暴戾的场景,慢慢的溶化成十指交缠、温馨拥吻的缠绵影象。这改变引发华高新的忧虑:她赢了──他快陷入她布下的罗网,不能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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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芬讨厌两人间的紧绷态势,他总认为她是为窥视他而来──甚至怀着某种更劣质的目的。她明白隐私被侵犯的痛苦,而现在成了那痛苦的祸首,这更让她难受。
他教她害怕。每天,他脸上突然现出的愤怒或痛苦的表情,都会把她推至哭泣的边缘。这太多了──尤其在经历了那些事以后。她不能放松,身体整天紧绷着,竖起每条触觉,探测任何带威协的异动,脑里总在想若他突然来袭,她要如何逃跑如何防卫──她快绷到极限了。
但她没有哆嗦不断,或神经质的整天左顾右盼。所有痛苦的感知都是内在的。表面看来她平静如水。灵魂与肉体没有半丝交杂。除了第一晚,在极度恐慌、脆弱下落泪,她没再在他面前哭泣过。不会再让他看到她的泪水了,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