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靠在龙椅上,指尖轻轻敲打着扶手,他也想知道那位逍遥侯能给他多少面子?看在曾经资助过他老婆的份上,多少给一点点?
肖尘在两位夫人的温柔下,心头的沉郁很快便被熨帖平复。
他甚至有点不着边际地想,这种待遇……以后是不是该时不时“低落”一下?
胡大海是直到天色擦黑才带着船队回营的。
他们如今出海搜寻的范围越来越广,近海那些稍具规模、能藏人的岛屿几乎都被篦头发似的篦过好几遍,剿灭或驱散了盘踞的海盗。
现在更多的是在漫长的海岸线上巡逻,偶尔能逮到几个侥幸漏网、试图上岸寻找食物或混入村镇的海盗,真正的“大活儿”越来越少。
隐隐有种力气没处使、僧多粥少的憋闷感。
一回营,他便听说了白日里有刺客上门的事。
胡大海当场就炸了,破口大骂:“直娘贼!哪个不开眼的腌臜货色,敢来咱们这儿行刺?!侯爷没事吧?!”
他麾下的士兵更是群情激愤。
这些昔日的穷军户、苦渔民,如今不少人都攒了近二百两白花花的赏银,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见不到二两碎银的日子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
听闻有人竟敢来刺杀侯爷,简直比捅了他们自家祖坟还令他们怒不可遏。
“哪个王八羔子指使的!”
“胡头儿,您下令吧!咱们杀上门去!”
一帮子糙汉聚在一起,血气上涌,嗷嗷叫着要报复。
可等热血稍冷,具体到“怎么报复”、“找谁报复”时,一群大老粗就抓瞎了。
如令打仗冲锋大家都抢着干,可这追查幕后黑手、捋顺恩怨情仇的精细活儿,实在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剩下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憋屈。
沈明月那边蹙着秀眉:“清月楼也没有相关的信息。应该是他成名之前的事情,时间太过久远,亲历者恐怕也所剩无几……难查。”
肖尘听完,脸上却没有多少意外的神色,反而笑了笑。
“费那个心力干嘛?”他端起沈婉清新沏的温茶,抿了一口,“无外乎就是东南沿海,乃至更内陆些的那些‘世家’、‘豪强’。眼见着靖海城附近的被我们清理得差不多了,他们怕了,狗急跳墙了而已。”
沈明月眼睛一亮“相公可有了对付他们的办法?”
肖尘让他靠着自己的身边坐下。“这有什么难的?我们不是一直在做吗?”
“可是那些不都是因为勾结海盗吗?”沈明月疑惑。“对付其他地方的人,也用这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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