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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菩血双生 > 绝魂针

绝魂针(1 / 1)

 龙七不理会祖云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直到遇见美莲,我才发现,原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杀人之外,还有那么多丰富多彩的幸福和快乐,还有那么多美好的期待和幻想,当我开始发现自己拿着刀子手竟然会微微颤抖的时候,也曾陷入到长久的恐惧之中,我清楚,这是一个杀手绝不该有的迹象,也是一个杀手开始退化的预兆。”

“亏你还记得自己是杀手,红颜祸水,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尤其是对杀手!”祖云志冷笑道,藏在黑色帽檐下的眼眸里,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温暖,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龙七陷在遥远的回忆中,置若罔闻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也试过逃避,想要远离美莲,想要摆脱那种可怕的恐惧,但是当我离开美莲,另一种更加恐怖的感觉,就像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行走在茫茫无际的沼泽,随时都有被吞噬的可能,更加奇怪的是,在那样令人窒息的恐慌里,满脑子还是美莲的笑容,死亡对我的威胁,远远不如对美莲的思念。”

“所以说你糊涂!”祖云志从鼻孔里狠狠地抛出一句。

龙七的脸上洋溢着一层幸福的光环,不容置疑地说:“我不糊涂,一点也不糊涂,能够遇到美莲,是我这辈子最幸福快乐的事。我总觉得,今生哪怕只能和她生活一天,我便死而无憾了!是我太贪心,老天已经眷顾我,让她和我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却还不知足,还去幻想,以为奇迹会降临在自己身上,以为她真的会怀上自己的孩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美莲,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说到最后,龙七激动地声嘶力竭,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紧缚的四肢困陷在原地,于是,他狼狈地爬在地上,蜷曲着用肘腕和膝盖做支点,一寸一寸地匍匐着向美莲靠近,身上的汽油在地面上留下一条湿漉漉的痕迹。

“龙七,我对不起你,龙七!”美莲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哽咽着嚎啕道。

“傻瓜,你……你……没有对不起我!”龙七凝望着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的美莲,摇头喘息道。

近在咫尺的二十米距离,对于龙七来说,却比两千公里还要遥远,每一点挣扎和伸缩,都牵动起周身深入筋脉的伤口,引起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滚而落。

“龙七,我是个坏女人,我以前的确骗了你,但我……但我现在,是真的爱着你的,我不能没有你,龙七……龙七……你会原谅我吗?”美莲整个人已是泪人,伤心欲绝地望着向自己艰难挣扎而来的龙七,心如刀割地哭道。

“美莲……美莲,你是说真的吗?!”龙七的眼眸里突然绽放出拨云见日的光芒,喜悦的热泪决堤般地涌出。

“龙七,我爱你,你……你……一定要原谅我,一……一定要……好好地……活……活下去……”美莲的声音突然变得恍惚游离起来,凝视着地面上的龙七,一抹模糊但却动人的笑容浮现在脸上,抽动了一下眼角和唇角的肌肉,七窍里突然迸溢出黑色的血液,整个身子瞬间抽空似地向下坠去。

“美莲,美莲,你怎么了?”目睹了美莲瞬间惨死的龙七,像一头发疯的狮子,一次次跌跌撞撞地想要扑将过去,却又一次次狼狈地摔倒在地,充血的眼睛像熊熊燃烧的火焰,愤怒地吼道:“祖云志,你到底对美莲做了什么,你他妈的到底做了什么,我要撕吃了你!”

“唉……龙七,你还不是不懂我,我怎么舍得她这么轻而易的死去,这是她自己下的毒。”祖云志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平淡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接着道:“这对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放屁,放你的狗屁!人都死了,屁上来的好事!她明明被你控制,不能动弹,怎么可能自己下毒!”龙七像是听到了最荒诞的笑话,愤怒地叫嚣道。

“能够在瞬间七窍出血死亡,连挣扎都来不及,并且肤色不变的毒,世上除了神月宫的绝魂引,再无第二种毒。”祖云志微微地抽动了下嘴角的肌肉,冷冷地说道。

“绝魂引?你是说绝魂针上的绝魂引!”龙七惊恐万分地问道。

祖云志没有理会他,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右手中指的戒指上应该藏着一枚绝魂针。”祖云志顿了顿,吩咐道:“黑蛇,去检查一下尸体,不要碰到她右手上的戒指!”

“是,会长!”黑暗中,一个皮肤黝黑如同停电,却穿着一身白色中山装的瘦高汉子走了出来,一对电光般凌厉的眼神,刚触碰到美莲的右手,就回身道:“会长,她的无名指肚上有一个微小的针口,戒指的正面纹路有一细小的毛刺,上面还残留着黑色血迹,的确是将绝魂针芒移植到了戒指上。”

“果真是绝魂针,神月宫的绝魂针从不外传,她是怎么得到绝魂针的,莫非她和神月宫有关联,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祖云志的心头忽然涌上的一丝寒意,满腔的疑惑让他焦躁不安,于是厉声道:“是谁将这个女人带回来的?”

“会……会长,是我们两个。”黑暗中颤巍巍地走出两个人,吞吞吐吐地答道,自加入血煞会两年来,他们一直都觉得会长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神一般的存在,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永远都是一副波澜不惊,冷淡无奇的样子,从未听过这般严厉斥责的语气,不由地紧张起来。

“你们?!为什么带回来,没有仔细检查全身,没有把戒指取下来!”祖云志不满地训斥道。

“会长,我们当时的确仔细地检查过,她手上根本没有这枚戒指!”两人中的另一人,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委屈地辩解道。

“没有?难道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吗!”祖云志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

“会长,阿达不是有意顶撞您的,请您饶过他这次吧!”先前说话的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用力扯着阿达的衣服示意跪下,一边将地面撞的“嘣嘣”作响,额头上立马就渗出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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