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走来一个贵妇人,却是齐国公夫人赵氏。赵氏走来,几个小姐们盈盈拜见后,对秦氏道:“瞧你,看着这些小姑娘做什么,让她们自己玩耍去吧,难得今日放的开些。”
秦氏笑了笑,又与赵夫人说笑几句,便吩咐了众人自己好生玩耍,携了秦氏要去上头谈天去,赵夫人临走前吩咐沈惜道:“惜姐儿,你最年长,可要好好照看几位妹妹。”
沈惜称是,两位夫人走后,几个人像是脱了缰的野马,瞬时欢脱起来。
周莺最先蹦起来,走过来对初阳道:“初阳妹妹,那次是我的不是,姐姐在这儿给你赔不是了,今日我特意从府中带来了陈年的桃花酿,你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沈惜也过来道:“是呢,初阳妹妹,这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们总归要接触的,你说是吧。”说罢对周莺使了个眼色,周莺便过来,和沈惜一起推着初阳的轮椅,把原本推轮椅的林婉怡挤到一边去,二人推着轮椅就进了棚子里。
棚子里的石桌上已摆好了一桌酒菜,看来是有备而来。
周莺和沈惜一左一右的坐在初阳边上,反倒是林映珊和林婉怡坐到一旁去了。周莺先道:“姐姐敬你一杯,为上次的事情道歉。先干为敬。”说罢一饮而尽。
丫鬟们早已倒满了酒放到初阳手边,周莺一喝完,所有人都看着初阳。初阳嘴唇勾了勾,“姐姐说的是何事?初阳怎的不记得了。”
周莺抹了抹嘴上的酒渍,哈哈笑,“不记得就更好了,说明初阳妹妹心胸宽广,不与姐姐计较那等小事。既然如此,这杯酒就更应该喝了,你们说是不是?”
沈惜林映珊连连称是,林映珊劝道:“周姐姐都喝了,二姐,你不会不给周姐姐面子吧。”
初阳心中冷笑。几杯酒水下肚就想灌醉她?且看看你们耍什么花招。
周莺敬完了沈惜敬,沈惜敬完了林映珊有敬,一轮三次下来,初阳连喝了九杯。几人看初阳酒量如此之好,自己三杯下肚都有点晕乎乎的了,她却屹立不倒,当下交换了眼色。
初阳道:“沈姐姐敬初阳三杯,初阳心内难安,这一杯便敬沈姐姐,祝沈姐姐才貌双全,更上一层楼。”
沈惜只觉得头晕眼花,有两个初阳在自己眼前晃悠悠的,举了杯子,笑呵呵的一口饮下,当下就倒在石桌上不省人事。
“沈姐姐好像醉了,你们还是扶着她下去歇息吧。”初阳说罢举了杯又要敬周莺,却不想那周莺借机装醉,举着一杯子酒扑在初阳身上,淋湿了初阳的衣裙。
“呀!小姐!”周莺的丫鬟见状,赶紧扶起自家小姐,“林二小姐莫怪,我家小姐醉了。”
绿浮看了也去扶那周莺,却是趁机用手指掐她胳膊,疼的周莺呲牙咧嘴的还要装醉,“周小姐,您没事吧,要不我扶您去休息?”
周莺只好假装迷醉的睁开眼睛,道:“不劳烦初阳妹妹的丫鬟了。”说罢由丫鬟撞撞跌跌的扶走了。
“二姐,你的衣裳湿了,虽是夏日却也怕风寒入体,尔寒,还不快带二姐姐去换件衣裳。”
尔寒便要走至前来推初阳,绿浮赶紧过来一屁股撞开尔寒,道:“不劳烦尔寒姑娘。”
尔寒还忆起去年冬日手腕被绿浮咬出一个坑,至今未愈的事情,虽然怨恨绿浮,却也有些畏她狠辣。喏不过林映珊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
“绿浮姐姐是第一来湖心岛,这儿唯有岛心有座殿宇,到那儿才有地儿换衣裳,我且带你们去吧。”尔寒便走在前面,带着初阳等人来到岛心的鹊门宫阙侧殿里的一间小屋内。
绿浮把初阳推进去后,反过来把门一推,对尔寒道:“小姐不习惯外人伺候,尔寒姑娘在外候着吧。”
尔寒面色有些不好,但还是强撑着说了声是。
好在平日小姐出行都有带备用衣物,绿浮取来为初阳麻利的换了衣裳,忍不住说:“小姐您何必与他们对饮,她们不过是想让您喝醉了出丑罢了。先下还故意弄湿您的衣裳,依我看,您大可不必理会他们也就罢了。”
其实按照绿浮的意思,应当让她们个个都好瞧,阻了她们祸害的心思,才能以绝后患。
“几个孩子耍的一些小把戏,正好可以打发夏日炎炎。”
“小姐!”绿浮跺脚,恨铁不成钢的说:“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她们就是不想让您好!难道您看不出来吗。”
“这些小把戏还不需要我亲自出手,有你不就够了吗。”
绿浮气急,扔了外衣赌气。初阳笑笑,自己捡了来穿上,道:“难道你没闻到什么异样?”
绿浮嘟了嘴,歪着脑袋不置一词。过了会儿,果真闻到一股异香,仔细分辨起来,竟是催情用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