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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人!”
“此案已经结案,乃是女鬼索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人证物证俱在,大理寺和刑部都以下了定论,莫不是许大人要故意污人清白,颠倒黑白不成?”
见许攸吃瘪,刚还在发愣的曹爽,也找到了机会。
曹爽这番话,不但是在讥讽许攸,还在暗中提醒卢星。
此案已经定性,哪怕皇帝来了,也没任何办法翻案,只要卢星咬死不承认,那就没任何的证据。
许攸闻言,脸上没半点慌张,反而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本老爷要的是证据吗?”
这话说的众人都是一愣,审案难道不要证据的吗?
见众人满脸疑惑和茫然,许攸双手抱着脑袋,两条腿毫无形象的翘在桌边,整个人就这么毫无形象的依靠在椅子上。
“本老爷可不是要证据,不过你说的人证物证,那倒是很稀奇。”
“女鬼索命,哪来的人证,是看到了鬼,还是看见到了被索命的过程,又如何看到的?”
说完这句,许攸右手抽出,朝着堂下挥动。
“杜老汉,你儿子参加了几次科举,平日往来都是些什么人?”
杜老汉闻声跪到地上,一五一十把陆邬的生平全部说出。
陆邬和吕程,以及第一名死者丁毅三人,都是同窗好友,三人性格内敛,嫉恶如仇。
三人都是普通出身,和卢星这高贵的三公子,压根凑不到一起。
“陆邬这孩子平时就是个闷油瓶,不喜好言语,不过经常帮我们写状纸,前些日子还帮我们找回了一头耕牛。”
“是啊,吕程那孩子也是,就喜好为我们打抱不平,可惜一次没中。”
周遭百姓也跟着开口,他们许多人受过陆邬和吕程的恩惠,这时候也不打算隐藏,将两人性格和生平全部说出。
许攸眯起眼,左手玩味的在下巴上摩挲。
“案发前几日,丁毅曾接到一份委托,是红楼花魁玉兰送出,希望丁毅能够帮她伸冤。”
“玉兰虽然是花魁,但出手阔绰,丁毅接下此事,并且帮她找回了丢失的银簪,为此玉兰特意邀请三人前往红楼喝酒。”
“萧文书,此事本老爷可有说错?”
箫成瞪大眼,这案子也在卷宗中记录,不过是寥寥几笔,谁也没当回事。
如今被许攸提起,反而透露出不寻常。
红楼的花魁,身价不下千两白银,虽说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但钱财肯定不缺少。
一个花魁怎么会因为银簪,去请几人喝酒?
“丁毅的家人何在?”
人群中走出一个跛脚老汉,闻声跪倒了地上。
此人衣裳破碎,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粗布麻衣遮蔽,左臂空荡荡的,袖口随风而动。
“老爷,小儿冤啊!”
“小儿曾和那玉兰邻里,只因她家实在过不去,这才被卖到了红楼。”
“为了接济小儿,玉兰时常找些借口,给小儿送些钱财,此事街坊都知道。”
随着老汉话音落下,围观百姓不少人点头附和。
曹爽看着周围激动的百姓,嘴唇动了动,内心已经惊恐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