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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淖璧 > 团圆节云家因罪散,似海宫初现惊天谋

团圆节云家因罪散,似海宫初现惊天谋(1 / 1)

 八月十四未时,褀祥宫

在紫檀木床上的戴雨霁昏昏沉沉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郡主,箐竹公主来看您了。”席雪轻轻拍了拍戴雨霁的肩,柔声道。戴雨霁又翻了一个身,努力半睁了双眼,含含糊糊地道了一声:“那便请,请进来吧。”然后强打起精神,半靠在枕头上,顺了顺凌乱的发丝,一脸含笑地看着走过来的秦璎。“雨霁,你今日可好些了?”秦璎轻轻摸了一下戴雨霁的额头,关切地问道。“较前几日好多了,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会儿子事,一个风寒竟两三日都未好。”戴雨霁抚了抚头,又笑到,“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几日宫人们都忙着明儿团圆节的事,尤其是锦燕姑姑,这样一来,除了师傅倒无人管我了,自在的很。”“依我看,定是你那日在永康宫受了惊,这才加重了病情。”秦璎端来了一杯茶,吹了吹递给了戴雨霁。戴雨霁摇了摇头:“我哪有那么弱不禁风,被人吓上一吓便加重病情了,那可真的是令人笑话了。”秦璎跟着笑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道:“雨霁,你可听说了么?云家被抄了。”“什么?”戴雨霁一惊,手中的茶杯差点脱落,“前几日在书院还未有何事,又怎会这么快便被抄了,怕是道听途说吧。”秦璎摇了摇头:“云尚武都自尽在天牢中了,再说,云蝶自那日后都未曾再来。”戴雨霁满脸惊诧:“不知是何罪名?”“贪赃枉法,听说父皇早就对他起了疑心,只是苦于无确凿的证据,再加上朝野尽他同党,所以一直没有行动,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怎会子儿事,反正就抄了。”秦璎说罢,又冷笑了一声,“贪赃枉法,死不足惜。倒是云尚武临死前都还未认过罪,执迷不悟。”戴雨霁这才缓过来一点,又问道:“那,他的亲属呢?”秦璎摇了摇头:“不晓得,许是男丁充了兵,女眷拍卖了吧。只可怜云家三个孩子,一夜之间,爹娘双亡。”戴雨霁叹了一口气:“不过是几日未见,竟再也无法相见了,世道变化的可真快。”“好了,别在这儿多愁善感了。”秦璎显是不喜欢这沉重的气氛,连忙岔开了话题,“雨霁,你的风寒明日能好么,明日是团圆节,父皇照例要举行家宴的,你刚入宫,正好可以见见各位皇叔表亲。”戴雨霁仍是一脸惆怅:“我自然是愿意去的,谁愿意在中秋佳节独自待在宫中,我可不喜清净。”“一个风寒罢了,明日定好得了,我跟母后说要回宫同她一起去拜访皇祖母,若再不走,怕是她要着急了。”说罢,秦璎给戴雨霁掖了掖被子,站起身来,“就此告辞了。”戴雨霁轻轻点了点头,待秦璎出门后,闭目又钻进了被窝中。

八月十五,申时

戴雨霁与席雪漫步在御花园中,“席雪,你看,这宫里的月亮就是不一样,比宫外的亮多了。”戴雨霁欢喜地指着空中的月盘,对身旁的席雪道。席雪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对戴雨霁道:“郡主,我们还是快去吧,不然您刚入宫就误了家宴,容易召来口舌的。”“不打紧,”戴雨霁又朝湖心亭中走去,“今个咱出来的早,去那亭子看一眼,我们便去。”说罢,便向湖心亭跑去。席雪见此只好一边小跑一边叫道:“郡主,您跑慢点,等……”戴雨霁突然停了下来,扭头对席雪摆了一个手势:“嘘,席雪你看,亭中有两个人。”席雪却松了一口气:“郡主,那我们走吧。”“元宵佳节,却有俩人在此……”戴雨霁刚嘀咕到这儿,便上前跨了一大步。“郡……”席雪还未开口,就被戴雨霁捂住了嘴巴,戴雨霁自幼习武,席雪自是挣脱不开。戴雨霁悄悄在她耳边耳语了一句“别说话”,直到席雪坚定地点了点头,戴雨霁这才放开右手。席雪却还是低声说了一句:“郡主,我们在宫中还是少管……”“在这儿别动。”戴雨霁摆了摆手打断了席雪,对她比了个一句唇语,蹿到了亭前。

这才看清那二人是一男一女,男的眉目俊朗,衣裳并不出众,想来是宫中普通的侍卫了。那女子背对雨霁,戴雨霁感到一阵熟悉,却想不出在何处见过。正在纳闷,那男子突然开口了:“杀了他。”那女子愣了一会儿,这才回到:“东宫戒备森严,奴婢怕……”“我当年千挑万选,可不是挑了个草包来这儿享福的。”那男的一道眼光设了过来,吓得戴雨霁全身一颤,那女子却不动声色,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奴婢不敢松懈,只是东宫确实不是奴婢想去就去的地方。”那男子看了她一眼,长笑了起来:“放心,事成之后,荣华富贵,随你挑选。”然后未等那女子回话,又道:“休想耍花招,你儿子的命,全在你的一念之间。而且,你想必也知道,鸳鸯,是怎么死的。”说罢,拂袖而去。戴雨霁见那男子朝着自己过来,连忙扭身躲在了一棵柳树后,直到那男子过去,才抹了一把虚汗。然后略微探出了一点头,瞬间又吓出了一身冷汗,戴雨霁用双手捂住了嘴巴,紧贴在柳树后。“何氏,璎儿的乳母,怎么会怎么会。”戴雨霁的心脏一阵狂跳,惊慌失措间脑子只有这两句话。幸好那何氏啐了一口,便向阳鸾宫的方向走去。戴雨霁一直在柳树后愣了一柱香的功夫,这才想起还有家宴,忙向在假山后等候的席雪走去,席雪见戴雨霁失魂落魄的样子,也吓了一跳:“郡主,您不打紧吧,我们还是快走吧,这个御花园的湖中前几日死过一个叫鸳鸯的宫婢,今天好像正是她的头七。”“住嘴,”戴雨霁听见鸳鸯二字,大叫了一声,然后喘着气道,“在宫中还是不要提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让别有用心的人听去,那可就麻烦了,我们快走吧。”席雪自知失言,但也被戴雨霁过激的行为吓了一跳,再也不敢说话,悄悄地跟在戴雨霁身后慢慢挪步。

吉安殿

戴雨霁到家宴时,还未有几人,秦璎见戴雨霁不同往常,只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秦璎便走到了戴雨霁旁边,见她还没反应,便轻轻地拍了戴雨霁一下。谁想雨霁竟颤抖了一下,惊恐地回过头来,见是秦璎,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璎儿,你真是吓死我了。”秦璎顿觉好笑:“是你吓死我才对,一来便失魂落魄的,你怎么了,出一身的汗?”戴雨霁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想是病还没好透。”秦璎见她奇怪,便坐在了她的身边,问道:“你定是有事瞒着我。”戴雨霁依然坚决地摇了摇头:“怎么会,别瞎想了,我这不挺好的么。”戴雨霁强打起精神,笑着看向了四周,突见那男子竟坐于席上,怡然自得地看向窗外。戴雨霁又颤抖了一下,问道:“璎儿,那个衣着普通的人是谁?”“哦,那是我的二哥,英王秦鹄。”秦璎看了一下,疑惑地问道,“怎么,难不成是他吓到你了?”“不,怎么会。”戴雨霁赶紧否认,“只是觉得面熟。”秦璎见问雨霁多次她都不愿意说,也不好意思再问。只好百无聊赖地在面前的桌子上用手指滑来滑去。而戴雨霁则一直盯着秦鹄,又重复了一遍秦璎的话:“英王。”

-------------------------五年就那样华丽丽的过去了-------------------------------

泰安十四年,六月初四丑时,祺祥宫

“不要!走开!”戴雨霁尖叫一声,满头虚汗。“郡主,您又梦魇了么”席雪连忙跑了过了,一脸担忧。戴雨霁轻轻地点了点头,抹了一把额头,席雪则从床头的提篮里拿出了一碗汤水。“郡主,这是您睡后给您熬的安神汤,喝一点吧。”戴雨霁双手端着瓷碗,端起来一口喝了个干净,然后递还给了席雪:“喝了那么多,也不过是顶一时的用罢了。”“自从郡主入宫那年的团圆节后,郡主就时常梦魇,郡主您却又不愿意找太医治疗,只能喝安神汤来度日了。”席雪把空碗放回了提篮中,一脸担忧地道。戴雨霁只向后靠了靠:“心病找何太医,再说,现在正是三伏之时,本就难以入睡。”“心病?”席雪听到戴雨霁的话,忍不住地问道,“难不成郡主您......”戴雨霁自知失言,忙否认道:“瞧你想到哪去了,本郡主的意思是梦魇都是由心而生,我心中恐惧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找那些太医又不管用。罢了,天都这么晚了,且去睡吧,等天亮了再收拾也不迟。”那席雪“诶”了一声,又突然被戴雨霁叫住了:“席雪,今个儿是初几了?”“六月初四。”戴雨霁愣了一下,又问道:“原太子的忌日?”“对,”席雪点了点头,“郡主您还有什么事么?”戴雨霁摇了摇头,招手让她退了下去。然后自己走到了轩窗前,望着满院夜色,长叹了一声。

六月初四,午时,金蟾宫外

“原太子薨的可是够离奇的,当年好端端的在东宫中,吃饮全都是银针试毒后的,就在那儿冷不丁的功夫,太子就......”戴雨霁正要入宫,突然听到有一个女声从旁侧传来,循声而去,见是俩年轻宫娥正在暗地讨论着四年前在东宫离奇去世的原太子秦鸿。戴雨霁见二人说的正欢,清咳了一声,那二人立马回头,见是戴雨霁,瞬间吓得跪倒在地,其中刚刚说话的那个女子略微抬头心虚地道:“参见庆云郡主,奴,奴婢该死,不应该在宫中乱嚼舌根,奴婢有罪,请郡主放奴婢一把吧。”“说的倒轻巧,你们在这儿乱嚼原太子的舌根,岂是一句有罪便可以原谅的?如若传到皇后耳朵里,就是保住命了怕是也会落得个半残,要知道在宫中,需要的是谨言慎行,难道你们入宫时没学好礼仪么?”戴雨霁盯着二人,言语平和地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甘愿受罚。”戴雨霁掖了掖青丝,道:“算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过这是皇宫,天子的地方,可不是外面民间的市井小街,说话做事都要万分小心。好了,说了这么多也该够了,你们且回去吧,下次注意些,不然小心都不知道死在哪里。”那俩宫娥见免于惩罚,连忙磕头谢恩了多次,起身匆匆离开了。戴雨霁望了二人的背影一样,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红墙,在宫门外踌躇了一阵子,突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这才走进了金蟾宫。

一进宫门,便见秦璎坐于院中石桌旁,手持一个金簪,正愣愣地想着什么。戴雨霁低头犹豫了一下,这才上前轻轻拍了拍秦璎的肩。“哦,雨霁,怎么了?”秦璎轻侧了头,眼圈有些红的问道。“璎儿,你还在想四年前的那件事么?”戴雨霁小心翼翼地问道。秦璎轻轻点了点头:“怎么可能不想,血浓于水,更何况大哥从小就疼我,不像二哥,待人总是有一层隔阂。”说罢,又伸手紧攥住了手中的金簪:“这还是我小时候,他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大哥待人从来都是温和有礼,从未与人结过仇,如若让我查出来是谁下此毒手,我一定让他碎尸万段!”戴雨霁见秦璎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禁双手紧攥,牙咬住嘴唇,但还是尽量平静地问道:“不是,查出来了么?”“东宫从来都是戒备森严,怎么可能是一毛头小儿下的毒,更何况,我听过仵作的谈话,那是西域奇毒。那个个小贼又怎么可能有!”秦璎一下激动地站了起来,对戴雨霁吼道,“我一定要查出来,一辈子弄不清楚我就查一辈子。”说罢,两行泪珠从杏眼中涌了出来。戴雨霁见秦璎痛苦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璎儿,我知道是谁。”秦璎顿时惊呆了,抓住戴雨霁紧盯着她问道:“是谁,谁?”戴雨霁盯着她含泪的眼瞳,低声道:“秦鹄。”“二哥?”秦璎一下瘫倒在石凳上,摇了摇头,“雨霁,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戴雨霁见秦璎不信,连忙坐到秦璎的旁边:“我没有开玩笑,我见过。”秦璎听此,慢慢站起身来:“同我进去说。”然后进了自己的寝室,戴雨霁紧跟其后。待秦璎屏退左右后,把自己五年前的中秋节看到的一切全盘托出。“不可能,不可能,”秦璎听罢,虽已信了几分,却还是一个劲的摇头,“那是他的兄长啊,兄长。”“怎么不可能,自古以来,皇族无亲情,”戴雨霁咬了咬唇,又继续道,“更何况,嫡出皇子就秦鸿与秦鹄二人,大表哥薨,只有他受益。”戴雨霁见秦璎呆呆地坐在木凳上,也不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秦璎终于开了口:“雨霁,让我自己静一静。”“璎儿,”戴雨霁一听便急了,“你别做傻事。”“你了解我,我不会的。”秦璎轻轻摇了摇头。戴雨霁见此只好叹了口气,走了出去。秦璎望着关上的大门,突然眼泪从眼中源源不绝的涌了出来,趴在桌子上不作声地痛哭起来。

六月初八,京都

“哥,这京都果然比咱们上谷好上百倍,”一个骑白马,着黄色衣衫的姑娘兴奋地对旁边一男子道。那男子斜了她一眼,笑道:“瞧你那儿少见多怪的样子,早知道不带你出来了。”那黄衣姑娘“哼”了一声,撅起了嘴,不再搭理男子,过了一会儿见男子没有主动理他,又忍不住道:“哥哥,我们这次不是要去舅舅家么,来京都干嘛?”“出门前爹特意交代,要替他拜访多年好友膘骑大将军,”那男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对黄衣姑娘道,“琨儿,我去给宋伯父买些物件,你在这儿随便看看,等我回来。”那黄衣女子听话的“恩”了一声,便自己看起来路旁的玩意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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