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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茉莉引 > 积怨迸发

积怨迸发(1 / 1)

 木扎将鄢大小姐请回缇缇林府来,姑娘虽娇养,可到底是个大家闺秀,见了木扎父母立刻乖巧地问了安。

“小女子鄢筝,见过老爷夫人。”

一听说她是鄢继风将军的女儿,忙将她让上了座。木扎无心寒暄,直接问道:“姑娘可否告诉我,如何得到那猫?”看鄢筝一副人畜无害的单纯模样,也猜到白猫并不是她偷的或抢的。

“哦,我们刚入寒潭城时是住在张知州那里的,我就是在那看见了白猫,知州看我喜欢,就送给我了。”鄢筝笑嘻嘻地说。见木扎面色不悦,也渐渐收了笑。

木扎断然道:“不可能!知州为人耿直不阿、坦坦荡荡,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鄢筝正疑道:“怎么了……”突然想起木扎刚才在酒楼里说,这猫是缇缇林氏王妃的爱宠,难道……

见鄢筝也猜出了几分,戴兰氏将情况仔细向鄢筝做了说明,并提出想借鄢将军之力寻找若初。

鄢筝沉吟片刻,点头应道:“没问题,我会告诉我爹,尽力寻找若初姑娘。但是我们行程很紧,怕是不能久留此地。不过夫人放心,我在沿途也会派人留意的。”

戴兰氏拉着鄢筝的手,不停道谢。木扎也上前拱手道:“姑娘和将军的大恩大德,木扎感激不尽!”

鄢筝忙道:“别客气,叫我阿筝就行了。”木扎凝视她清澈的眸子,嘴边漾开笑。鄢筝的白色面纱轻轻拂动,若隐若现的圆润脸庞小巧可爱,木扎疑心她佩戴面纱的原因,可最终也没有问出口。

送走鄢筝,木扎打算亲自上门拜访张知州。为了找到妹妹,哪怕是一点点几乎不可能的可能,都要追查下去。如果猫真的是在知州家找到的,以张老爷的为人,绝不会做出藏匿或绑架之事,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

知州府。

听说缇缇林家大少爷来访,张老爷子丝毫不敢怠慢,忙收拾妥当迎了出来。

“贤侄百忙中前来,快请快请。”

“张老爷,”木扎懒得兜圈子,“在下此次前来是想打听一件事。”

木扎将偶遇鄢小姐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老爷,张老爷叹口气说:“贵府之事我也是有所耳闻,这猫也的确是我送给鄢家小姐的,”张老爷忽一皱眉,若有所思地说,“不过白猫并不是我这儿的,也不知是怎个来头。”

木扎见知州苍老的面容一脸坦诚,便知其言句句属实,又问:“怎么不见赫成兄呢?”

张老爷回道:“哦,赫成这小子不学无术,最近几天倒是肯用心办正事,前几日随他表兄弟们去紫阙城那边谈生意了,估计先回不来,怎么,贤侄找赫成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既然最大嫌疑人不在家,也没什么好说,又寒暄几句,木扎便决定打道回府了。

坐在马车上静下来想想,张赫成是张家独苗,老爷子宠得厉害,好色贪财,早几年便要上缇缇林家提亲,只因若初太小便回绝了,只几年没见,怎么忘了早些来问他呢!

想到这,木扎不禁悔上心头。张赫成近几日奔波各地想必也是为了避嫌,更是加重了木扎对他的怀疑。可是毕竟不能当面对质,最大的线索又断了,两个月来积下的怨怒,一下子如潮水般涌来,木扎只觉得胸口像被锤了一拳,眼前一黑……

甫暮钦王宫,正源宫。

最近几天,探望王后的人不像以前那么多了,但总有几个人固定两三天就来一次,比如安硕王爷。

听说王后这几天凤体欠安,安硕又赶着送了些山参来。若初见他见得多了,也不像先前那么生涩,浅笑着将他请进殿内。

安硕笑着向她点头,顾不上多说,王后就从内殿走出来了。二人又是家长里短的聊了些时候,安硕忽说:“我瞧着如漾姑娘也是体寒之人,禁不得风吧。”

王后有些惊奇地问:“你怎的知道?漾儿的确体质虚寒,平日里小手冰凉的,比别的女孩娇弱些,瞧着心疼。”

安硕笑答:“如漾姑娘脸色有些苍白,不似别的女孩那般红润,一看便知是气血不足所致,当然还有些别的症状,所以我能看出她平日里调养得不好。”

王后嗔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照顾不周,把漾儿养得不好吗?”安硕笑而不语。

一边倒茶的若初替他说道:“王爷当然没有这个意思,正是娘娘宠的我,才闲出了病来。”

王后笑道:“我没有怪他,你倒是急着给他说情。”见若初红了脸,又看向安硕,发现安硕正满眼含笑地盯着若初,不禁无奈地摇摇头。

若初倒完茶正准备退到一边,抬起头却正对上安硕如夏夜星辰一般的双眸,目光像泉水一样清澈地闪动着,不禁微微颔首,有些不知所措。

这不应该啊不应该,若初心想着,来了这么久,于自己而言已是阅历不少,不该心乱,也不能心乱。不能!若初坚定地对自己说。

将安硕送走后,王后本来有意与若初谈一谈以后的打算,然而若初总是有意无意转移话题,王后只得作罢。

几日之后的一个晚上,王后早早歇下了,若初不当值,正在屋子里收拾着这一个多月来王后赏的各种衣服。王后知道若初怕冷,特意命人装修后暖和不少,但素鸢不在,屋子里也稍嫌冷寂。

“啪——”一下,门被狠狠推开。若初心中讶异,自己也算是个头头,谁敢这么无礼地推门而入?一回头,看见花簪冷着脸站在门口。

花簪是从前的凤仪女官,自己来了无缘无故抢了人家的位子,不受累反而受宠,任谁也看不下去,更何况是花簪。若初瞧着她,衣饰简单,不难看出她消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太好看,于是一股歉疚之情油然而生。

正想好生安慰一番,花簪却闷声开口道:“姐姐好福气呀,能住这样的屋子,怪不得素鸢对你忠心耿耿,真实收拢人的好手段。”语气泛着不屑与嫉妒的酸味。

从近些日的表现来看,花簪的确不像先前那么勤恳了,但这种话能从她嘴里说出来,若初着实吓了一跳。

若初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花簪身前,尽可能压制地说:“我知道妹妹心里难受……”

“我不难受!”花簪冷声打断道,“我好受的很!衣服少了倒是方便穿,饭菜少了倒是不长胖,屋子冷了倒是省得睡过头……”说着渐渐有泪花在眼中闪烁。

若初听不下去,摇头道:“你别说了,别说了……”

“别说了?我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你呢?你做了什么!”花簪有些失控,又向若初进了一步,颤抖地大叫着,“你多好啊,有王后娘娘宠着,还有别的男人日思夜想!你多厉害啊!你……”

听到“别的男人”,若初有些慌了,低声呵道:“你住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躲避什么,可是再也冷静不下来。

花簪还在滔滔不绝地恶语相向,似乎把这些日子的愤懑一股脑儿吐了出来,若初沉默着,直到隔壁有几个宫女跑来,有人拉住花簪想强行带走她,有人低声安慰着若初。

吵闹声渐渐停止,被撕扯得衣冠不整的花簪,怒视着若初,将已经揉捏得不成形的纸条扔到地上,低吼道:“给你!”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剩下的几个宫女替花簪道歉后也都快步离开,留下若初一人站在房门前,独自吹着冬夜的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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