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瘪谷先生）

水火无情，不顺之时总来不顺之灾难。

尽管江边的姑娘识水性，由于双眼被石灰刺伤、看不到船的方向，一个旋流向她袭来，在水中挣扎了几下还是被汹涌无情的江水吞没……

灿霞一见翠翠落水，大喊着拼命地冲上前去跳进江水里，但终于敌不过汹湧滚滚的急流。最后也只能抓住被江水一路冲下的木船在大风大浪中破天荒的大哭大喊……

灿霞想到这里，欲哭无泪。他拿起酒壶自斟满杯，一口而尽说道：“看来我命中想平平淡淡过日子没福气？是个鸡抓命。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东林人的名联又常在眼前。记得朱进小时问我，我随意骗他说是鲁迅写的，他记忆力好，后来他也说是鲁迅写的。”

朱进听闻灿霞的一席话后，嘴角轻轻上扬，溢出一抹由衷的赞赏：“灿霞兄，您文韬武略，兼收并蓄，真乃当世豪杰，令人钦佩至极！”

灿霞闻言，豪气干云，毫不犹豫地再次斟满了杯中佳酿。此举一出，周遭众人皆是一愣，疑惑与好奇交织于目，气氛一时凝重。

他高举酒杯，声如洪钟，激情四溢：“诸位兄弟！枪子、炮子、日鬼子，子子逼人。且看今朝时局，国共烽烟四起，群雄逐鹿中原，枪炮轰鸣，日寇猖獗，我华夏大地，正遭受前所未有的挑战。东北沦陷，中原告急，我等身为炎黄子孙，岂能坐视不理？不，我们不能！”

子明见状，心中忧虑，轻声劝慰：“灿霞老弟，你似乎已有几分醉意？”

“醉？何为醉？”灿霞大笑，挥手间尽显豪迈，“来，兄弟们，让我们共饮此杯，为家国，为信仰，干杯！”

子明静默旁观，炳武摇头苦笑，子安则沉浸其中，目光炯炯。凤缘亦不甘示弱，高举酒杯，响应道：“灿霞兄所言极是，然民以食为天，吾等虽心系天下，却也不能忽略了眼前之需。来，我陪你，干此杯！”言罢，两人杯盏相碰，一饮而尽。

酒过数巡，灿霞脸上已泛起红晕，醉意朦胧间，他吟出一首慷慨激昂的诗篇：

“灿若星河映苍穹，霞光破晓震长空。

我心慕古黄巢志，何日挥戈赏秋红？”

子安听后，亦是心潮澎湃，醉眼迷离间，随口附和：

“前路茫茫似梦境，烟云缭绕难寻踪。

欲问苍穹何处是，唯余神仙笑我疯。”

凤缘道：“妙哉！妙哉！我也来几句。”

“人家骑马我骑驴，世态炎凉心自如。

逐日而行心无累，风云雷雨任卷舒。”

众人齐声叫好，气氛一时达到高潮。

子明也带酒意吟道：

“壮志凌云非酒中，豪情万丈自心生。

莫让杯盏遮望眼，志在四方展雄风。

兄弟情深不在醉，家国天下更需行。

且收酒杯共奋进，他日功成笑谈中。”

……“好诗，好一个，他日功成笑谈中。再来一杯！”几人附和着。

凤缘又道：“炳哥，你也来几句助兴！”

炳武道：“我本山中一愚夫，国难当头岂作糊。拿锄亦可为刀剑，保家卫国斩日狐。来，今天大家都诗兴大发，斗志昂扬，再来一杯，来个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