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自始至终都低着头默默听着,似乎并不意外,他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万恶的包办婚姻!
五看着川,心中有些嘲讽:你早就在等这一天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川眼角的余光似乎有一瞬往自己这儿扫了下。
是错觉吧。
简短的会议散后,五再次躺倒在床上盘算着小长假要如何熬,除去每天训练的火术控力的两个小时。
唉,七天等于一六八个小时等于数不清多少秒啊!
第二天下午五坐在饭桌前才低估了这个漫长的程度。此时风和川正坐在他对面有说有笑的吃着饭,而自己却刚刚经历了两个小时的火术训练累的疲惫不堪食不知味。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把火烧毁这桌美食。
让你们吃得这么欢!
“你尝尝这个鸭脖,我特地给你带的,你不是总吵着欠辣吃吗?”风夹着打包盒里的一块鸭脖递到川碗里。
“还是你了解我。”川笑着接过鸭脖,又顺手给风夹了筷:“别光给我,你也吃点。”
“你吃,这可是趁你父亲不在啊。要不这几天我每天都过来给你带吧?”风看着川,眼神里盛情难却。
“咳咳......”不用吧。五心里白眼都翻吐了。
“不用了。”川温柔的笑着,
“你人来就好了。”
当第二天晚上风和她的鸭脖准时准点再次出现在川家饭桌上时,五心里已没有太多怨言,只觉得自己浑身笼罩一层圣光。
尽情的虐狗吧,尽情虐吧,虐吧!
饭后,五歪倒在书桌椅子上长舒了口气。
风和川还在客厅里,似乎在聊着什么有趣的事情,不时传来风银铃般呵呵呵的笑声。
手机短信来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嗨,是我,金雨霖。
仅此六个字,三个标点。
五呆呆的看了看。
神经病啊。
他放下手机闭目养神。
良久,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来电。
还是那串号码,他皱了皱眉,随即把手机扔到了床的另一边。
震动持续了好一阵儿,总算消停了。
客厅里动静也小了。
五终于再次拿回手机,在手里左右摆弄了一会儿,最后将那条短信连同未接来电一起拖入了垃圾桶。
然后有些烦乱的拨通了电话:
“明晚有事吗?出来喝酒吧。”
“我说这才两天你就受不住了?”
第二天庄圣在学校后面小吃街上一家饺子店里一见五就说。
“这才两天不见你丫话就越来越多了。”五在庄圣来前已经独饮了些许,此刻有些微熏。他撂下一瓶啤酒到庄圣跟前。
“哎哟,借酒消愁更愁啊。还是跟哥们说说你家那个大少爷又怎么地你了,小爷我好给你顺顺气。”庄圣捋了捋他的背。
“放屁,有他啥事儿啊。”不提还好,现在听到这个名字五更加憋气,他闭着眼都能想象出川此刻和风在饭桌上温馨和谐的画面。
“行,我错啦好吧。”
“认错好使还要酒干嘛?”
“五爷您这几个意思啊?”
“还需我提醒你吗?自罚三杯,赶紧的!”
.......
两人喝着小酒,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着,不知不觉小店已要打烊。
五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上头显示着两个未接来电,是川打来的。
五进入朦朦的醉意,但意识尚存,他站起来舒了舒身子骨:“不早了,回去吧。”
夏天的夜里还是有些微风,透着些凉意,贯穿五的短袖。
两人迈着晃悠的步伐在大街上走着。
“我觉得有些晕晕的。”庄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