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浩说认识我,但我确实不认识他,我周边的同学也都不知道苏文浩此人,查证起来还需要一些时间,也不确定他是否故意赶走母子,致使孩子遭殃。”
“若是今晚鬼祟不动手,那明日或许我们得想个办法去一趟母子俩昨夜的落脚点瞧瞧,看看还有没有残留的痕迹.......”
羊舌偃没有回话,我稍稍缓了缓语速:
“我怀疑是苏文浩此人身上有怪,但那母子俩始终不肯离开他身旁,戒备也强,没办法在不惊动苏文浩的情况下将孩子带出查看,咱们可以再来一个备选方案,咱们兵分两路,你吸引苏文浩的注意力,我将母子二人带走探查。”
“不过他们现在都在看电视,应当还不着急,我们还有些时间.......”
仍是没有回话。
羊舌偃始终立在窗前,背脊挺直如松。
窗外仅剩余温的残阳眷恋于他,在他宽厚的肩背上镀了层金边,布料被风吹得紧贴腰身,勾出劲瘦而挺拔的轮廓。
整个人像一柄入鞘的刀,沉静里透着铮铮骨相。
看起来......
着实宁折不弯。
我莫名就有些想到了今日在手机里看到的那个红色感叹号。
宁折不弯,挺好。
起码,人家直来直去,不用快到最后,才给我当头一棒......
我别过眼,听到一道声音正在询问他:
“......你洗澡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这话问出声,我自己都是一愣,后知后觉才想起那是我的声音。
羊舌偃仍是没反应,说实话,要不是我从小开过阴阳眼,我都要怀疑他是否被鬼怪附身,已然死了。
毕竟,对方想和我一间房,如今难道又要我全部主动?
委实让人有些纳闷。
不过,也还算好。
人家的姿色,不正是我所垂涎的吗?
等明天事儿一办完......嗯,各种程度上的事儿办完,他继续他的游历,我继续当我的小老板,各走各的阳关桥,谁也不知道今日发生过什么,更不知道我主不主动。
我心中稍稍宽了些许,借此又想到一件事来,连忙道:
“出了这个门,桥归桥,路归路,我不用你负责。”
一直不开口,想必是为了这件事吧?
我漫不经心往羊舌偃的方向又走了几步,拨下头上的发绳,正要摸摸垂涎已久的腹肌,刚伸出手,便感受到一只手横切而来,稳稳抓住我的手腕,力道还不小。
羊舌偃的声音沉闷,几乎在咬着牙,一字一顿:
“为什么说这些?”
“所以你果然是在调戏我,对吧?”
他手上的力道很大,说实话,令人很难不想还击。
我忍了又忍,才随意道:
“你不是也默认吗?”
不然说什么一间房?
先前装的,想必也很辛苦吧?
那只墨色的重瞳在不停晃动,诉说着其主人似乎正在震怒的边缘:
“我找你进来,要问你为什么对苏家人敌意这么大!”
“不仅是苏家人,还有刚刚那个送我们来的三轮车主......你没觉得你的恶意揣测很伤人吗?!”
“人人都有秘密,我有,你有,人家既已经有问必答,为什么不允许别人有些许隐瞒?!”
“有什么话,不能够当面讲,让你如此多疑,先前在楼下就不停窥视揣摩对方,给别人施加压力,如今又在背后准备无数后手???”
“别以为我瞧不出来,你总在撒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