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宜咬牙切齿地对安德烈微笑。
“好,没问题,我现在就把地址写下来。”
律师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当终于离开警局,何长宜礼貌和律师告别,在目送对方离开后,她重重地将阿列克谢的手甩了下来,一把夺回自己的拐杖。
她已经将拐杖用得很熟练了,气势汹汹地冲到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三江旅馆。”
三江旅馆是除乌拉尔旅馆以外最豪华的华人旅馆,何长宜这段时间都在这家旅馆居住。
正当何长宜坐上车时,突然另一侧的车门打开,阿列克谢毫不客气地坐了进来,对司机吩咐道
“去德米特洛夫大街。”
德米特洛夫大街正是维塔里耶奶奶家所在的街道。
何长宜怒视阿列克谢。
“我说去三江旅馆!”
阿列克谢没有看何长宜,冷冰冰地对司机说:“开车,如果目的地不是德米特洛夫大街,我就拧下你的脑袋。”
司机:……
“嘿,我说你们可以在确定目的地后再打车,我可不是情侣吵架的调解员。”
阿列克谢不耐烦地催促:“开车!”
何长宜恼了,伸手就要拉开车门跳下车。
“去你的德米特洛夫大街,这辆车就让给你,我要换一辆!”
阿列克谢眼疾手快,一手拽住何长宜的胳膊,另一只手将打开的车门重重合上。
他对司机说:“要么你下车,我自己来开;要么你就按我说的来。”
司机嘟嘟囔囔的,到底没敢反抗看起来就不好惹的阿列克谢,一脚油门将出租车开上了马路。
何长宜怒了,粗鲁地将伤腿举到阿列克谢面前。
“阿列克谢你是不是脑子被关坏了,我这样能去见维塔里耶奶奶吗?”
阿列克谢抓住她的脚踝,强硬地按了下来。
“是的,你不能让她看到你受伤的模样,但你可以让她参加你的葬礼。”
何长宜语塞片刻,组织语言试图反击。
“可我还没死呢!”
阿列克谢讽道:“是的,暂时没死,但在下次出事前,我一定会先为你写一篇最好的悼词。”
何长宜:“那你最好用峨语写作,要是听到你蹩脚的中文,我就算在棺材里也要爬出来。”
阿列克谢:“爬出来干什么?要对那个警察说‘欢迎来我家做客’吗?那我一定会欢送他去墓园,并为他准备一把最结实的镐头。”
何长宜终于忍不住,将拐杖扔到阿列克谢的身上。
“你的脑子是在警局被打坏了吗?”
阿列克谢一把抓住拐杖,放在自己一侧。
“我看你的脑子才坏了,你居然和警察交朋友,哈,一个彻头彻尾的峨国警察!”
何长宜伶牙俐齿地说:“那又怎么样?我还和峨国黑手|党坐在同一辆车上呢!”
出租车停靠路边,前排司机弱小又无助,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