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家中出事,父母安在。”
李仲昆让开道路,伸手一引,“大兄进来一看便好,至于发生何事,大兄心中当是有数。”
阴阳怪气,出门就学了这点本事。
李清徐瞥他一眼,迈步进入府邸。
李仲昆嘴角微抽,刚才的一眼他好似回到了童年被大兄压制之时。
那时候的大兄可真的宛如天人降世,不过现在不同了,他已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不必再害怕他。
“这里,把这件花瓶放到这里。”
“诶,下贱东西小心点,这方砚台可比你的命贵重。”
“是我家仲昆特意献给老爷的。”
还未进院,便见一泼辣声音不断响起,穿的花枝招展,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前方怒骂。
二娘林秀容,性子一如既往的泼辣。
嗯,很符合他的固有印象。
“呦,这是谁啊!”
“这不是咱家的贵公子吗,舍得从那破道观回来了。”
毫无长进,母子两说的话倒是一模一样。
噪音入耳,李清徐面无表情自她身旁走过。
他无视的态度顿时将妇人气的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看看,还是这个模样。”
“见了小娘不知打招呼,家里出事也不管不问,还算当自己是大公子了。”
李仲昆难堪上前,“娘,别说了。”
“凭什么不说,你好不容易出息了,这家里的规矩也该变一变了。”
“为娘不仅要说,还要给老爷说,家里的财产可不只是他一个人的。”
面对老娘的泼辣,李仲昆也显得无奈。
目光看着李清徐去了厅堂,他嘲讽一笑,母亲话说的粗,但这位大兄还真当是以前了。
也罢,从父亲那知道真相后应该就知道事态变迁。
李清徐在书房看到了老父亲,依然在描摹着书法。
精气神仍在,看去并没什么异样。
“回来了,坐吧。”
老父亲见他后微微抬眉,将手中笔搁置后,坐下饮了口茶。
“如今灾疫肆虐,回来也好,比山里安稳点。”
“你不回来我也要派人去找你的。”
旋即目光深深,“见过你二弟了吧。”
李清徐神色淡然,“见过了,长进不小。”
“在外奔波这么些年,总该有些成长的。”
老父亲面上带了些欣慰,“如今仲昆在清平府府主门下充作幕僚,也算有些成就了,你这次回来便收收心,好好了解下家里的生意。”
“现今时局混乱,单靠你二弟一人单打独斗是不行的,有你帮助,一外一内,家里才安稳些。”
李清徐无奈,看来老父亲还是没改变想法。
“父亲,孩儿志不在此,如今二弟出息了,便让他掌管家中一应事物即可。”
砰!茶杯被重重摔在桌上。
尽管早有预料,李清徐还是无奈,又来了。
“说到底,还是惦记你那个破道观。”
“修道修道,这么多年到底修了个什么出来,自己的人生大事不操心,家里出了事也不管!”
“这次要不是你二弟恰好赶来说事,老夫就进大狱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长进点。”
李正甫气的气血上涨,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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