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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我的木佛祖 > 10

10(1 / 2)

 ……我才看了个仔细,卓归生得是这样好眉好目,记得大学里琢磨过的一本相学书,他的脸果真依书而叙的“佛家慈悲相”。尤其日头升起来,金灿灿地透过窗子打上他的面目,这个了无青丝的卓归,周身佛光般光耀无限。

“一早知道光了脑袋,可以叫个绝色容姿的姑娘痴痴盯牢我,我早该引用今日造型。”他又一句说笑,变个话啧啧赞我美丽,大概是佛经古书念得多,讲出来的话这叫一个古色古香。

架不住,这种称赞最得我心,实话说说天下哪个女子不喜他人好话来夸,尤其夸人者一看便知不是池中物。去!我的心里活动,怎么也跟着变了味道哩,二千年前的古人咩!

“切!”我嘴上发个不屑的象声词,心上却像花芯淌蜜似的,甜哟,“一起走吧。”说话间,我便拖起他的胳膊。

我的说话作态本来自然平常,谁想卓归却又忽然怔住,傻愣愣地凝望住我。

“怎么了?不是我也瞬间被鬼剃了头吧。”我也学他的口气自娱自乐。

“怎么会,”他没有敷衍着回我一句半句,反而低下头,很低很低地说,“谁见了你都会慈悲的,不论佛祖还是地鬼。”

我听他话里,酸酸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嘴上再度重复一遍,

“走吧,一起。”

结果,他再次怔住,眼眸之中竟泛出泪光,我看着他在阳光打得暴力的瞬间留下泪水,恍如幻境之中望见——佛祖滴泪。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说…你说‘一起走’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很痛,就像心脏上裂开了口,而自己就眼睁睁看住它慢慢渗出血来。”

在这之前,如果有男人对我说这样的话,我百分之百要咬定——这死男人,是动物,为了追个女人,丧心病狂。可是,当下卓归同我说的时候,我只感觉心悸抽动,这是从没试过的情愫。

他的描述‘心脏上裂开了口,慢慢渗出血来……’,就在昨晚,在他说‘心动的鬼’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知觉吗……所以,裂了口子的心,流不出感动,淌下的只能是——血吗?

******

依照袁奇的说法,我和卓归很快就找了个熟识那樱桃园及其周边环境的当地人,琢磨着由这人领着去园子里恭敬过那只鬼,便好讨回卓归的头发。可说句真心话,我实在好奇,那樱桃园分明就在我们居住的公寓后面,打开窗自我的房间望过去,还能十分清晰地看到丰满漂亮的一片红绿相间。

那么,做什么非要再找个当地人领着呢?!自己去就不行吗?!唉……算了,已经见识了那调皮的鬼的厉害,还是依足袁奇说的,免得再横生枝节。

“安比森,should be that way! (是走那一边吧)。”卓归说着。因为领路人的名字发音很别扭,卓归只好用中文的谐音来称呼他,叫他安比森。

安比森是有些年纪的,黝黑的肌肤,总也勾着背。我从他很奇怪的英语发音里,还是听懂了他的自我介绍。他说他自己是这里出生这里长大的,从小到大都没有去过外面,也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一带等等。可惜,在他啰啰嗦嗦的生平介绍中,我真正听进耳朵的就只有——不论他的背景如何家庭如何,反正他领我们走得这一趟真心贵得够鬼,老鬼(贵)了!

“No, no, no. This way.(不,不,不,这边。)”

安比森坚持该是另外一个方向,我和卓归心里都觉得不对,不论是印象里记得的还是依照公寓窗口望出来的方位判别,都不是他正领着我们走去的路。

这样我与卓归互相眼神一对,我们就很统一地决定要走去另外一边。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只跟安比森说让他在原处停一停,等一等我们。虽然言辞婉转,但对方也已经很明显地感受到我们所做所说只是不肯相信他正领着的路是对的。

“Up to you!(随便你们。)”

安比森耸耸肩膀,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还好他并没有什么不高兴,只是简单摆出一幅静静等我们碰了钉子再回来求他的肯定样子。

我和卓归再次相视,不约而同伴着自信十足的笑容,我们仿佛也是倔强着要证明我们所选择的要走的路才是正确的。跟着,安比森就挨着小路旁的一棵老树,蹲下来,开始静静等待我们,并且乐得享受暖风拂面轻轻吹送的午下。

我们呢?自然是依着自己的主意走去了另外那条路。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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