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隨著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行商,百姓穿梭个不停,穷苦人为了生计奔波。
而穿著綾罗绸缎的富翁,无所事事的儒生,则纷纷走进了茶楼,酒肆,有的手中提著鸟笼子,还得有的拿著蟈蟈罐子。
科举停了,读圣贤文章没了出路,也当不了官员了,於是这些不纳税,不干活的寄生虫自然便墮落了。
开始仗著家中几辈子积累的浮財,斗蛐蛐遛鸟,学起八旗子弟来了。
可寧静中却涌动著暗流。
“瞧见了么?”
喧闹中一队行商走了进来,顿时招来了一片艷羡的目光:“这必定是漠北回来的。”
如今去漠北行商,淘金,一夜暴富的传闻太多了。
“说是走著走著,便能捡到拳头大的金子。”
各种传闻有鼻子有眼的,好些人去漠北淘金都发了大財,带著大把大把的龙元回来了。
“啐。”
儒生们依旧不屑一顾,继续斗蛐蛐遛鸟,可瞧著那些一掷千金的漠北行商,画眉鸟,红袍大將军一下子就不香了。
羡慕嫉妒恨吶。
那些漠北行商也並不安分,开始从怀中拿出一叠一叠的龙元,就在一家家茶楼酒肆里招募起人手来了。
“漠北商队招人了。”
整条街上便喧囂了起来。
“瞧一瞧,看一看了。”
“安家费一百龙元,薪俸从优,吃,住咱们掌柜的全包了……”
说是商队,其实就是去漠北探险,淘金玩命的,这样打著商队旗號的探险队在江南各地越来越多。
一去三年,五年回不来,脑袋別再裤腰带上。
这事儿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吶。
可。
架不住这些商队酬劳给的太高,每天都有贫苦的江南子弟加入探险队,奇妙的事情在大明的土地上发生了。
如此重金利诱之下,不免有人怦然心动,瞧著那些挥金如土的行商,咬著牙,在心中踌躇著下定了决心。
扔下一切走了过去。
移民,迁徙,鼓励生育,这是內阁和周世显必须做的事情,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隨著一道道政令的颁布,结束了战乱的大明进入了休养生息,恢復人口,积蓄国力的阶段。
可。
大明边民的势力,也在向著四面八方不停的扩张,並且隨著淘金潮的发酵,连绵不断的局部战爭无法避免。
晌午时分,魏国公府。
太上皇崇禎已经十几天没睡好了,他面前的桌子上,摆著一张写好的圣旨,將皇位禪位给駙马周世显的圣旨。
崇禎爷担心受怕呀,他害怕周世显黄袍加身,改朝换代……一咬牙,一闭眼將禪位圣旨都写好了。
好歹是自己亲手挑选的女婿,让就让了吧,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再固执的人也该服软了。
“唉。”
一声长嘆,崇禎爷潸然泪下,这叫他如何面对老朱家的列祖列宗,正伤心时,魏国公从外头快步走来。
“陛下,陛下。”
魏国公早已经被削了爵位,当起了富家翁,可此刻他有些亢奋,跑了进来,將那捲圣旨隨手一推。
“陛下,辽东来人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