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利用中午时间跟严序来酒吧小酌一杯的任以行还在思索着□松弛的问题,正沉思,手机猛地震起来,当真给他吓了一跳。
任以行一见是老婆来电,赶紧连声“借过”出了酒吧,稳了稳声色接起来,“老婆?”
“老公……”小丫头在电话里抻着嗓子拉长音,听得任以行心里一阵痒。
任以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几下,他清了清嗓子,声音略带暗哑,“乖,好好说话。怎么了?”
胡小涂哼哼唧唧地磨蹭了几声,依旧捏着嗓子娇声唤着,“老公……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不舒服……我心里难受……我好像……我好像想你了……我要你陪我……”
任以行拿开手机看了眼日期,眉头一皱,心里猜出了个大概,立马弯了弯眼角哄起来,“老婆乖,先在家等我一会儿,我先把手头上这些事处理完立刻就回家,好不好?”
“嗯……”
任以行又哄了几句,听小丫头的声音依旧不见放晴,他嘴角的笑意更大,抬手又给严序打了个电话,“家里有事,我先走了。”
严序一听急了,“怎么了,她俩打起来了?”
任以行骂了句“乌鸦嘴”后掐了线,又跟单位请了事假,矮身坐进车里,勾着唇把车轰远。他的小丫头……恐是也快要憋坏了。
路遇红灯,一脸春/色的任以行挂上耳机,“爸,您再不给我妈领回家,下个月我就辞职,带着小涂出国,反正在国内我妈一时半会儿不会放过我们。
前一阵子小涂一个朋友就是因为情绪不稳定而小产,今后能不能再受孕都是个问题。爸,如果小涂再跟我妈相处一段时间,她的情绪指定崩溃,到时候延续香火什么的全都是奢望。
你们不为任家着想我管不着,我总不想跟小涂当丁克。”
任老爷子在另一头嗯嗯好好了一番,只要儿子不辞职,只要能把儿媳妇的情绪照顾好,只要他能开开心心地抱上大孙子大孙女儿,他就算拿牛拉也要把老婆子给拉回家去。
任老爷子跟任以行承诺了三遍,大致意思无非是三天之内一定把老太婆带走,并且要给她带欧洲玩一圈,一时半会儿打扰不到他们。
任以行弯了弯嘴角,声色却依旧严肃冷峻,“爸,任家男人的幸福,都指望您了。”
任以行结束跟老爷子的通话,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放肆,里面还隐隐透着一股邪气。他一路飞车开回家,没等进门就听见家里那个小丫头吧嗒吧嗒跑过来开门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莫名佩服和羡白那些可以一本一本写下去的姑娘,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关于未来的生活有很多不确定,但愿我可以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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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65、65 关于委屈 ...
“老公,你回来啦!”大门应声打开,未及任以行过多反应,胡小涂便迫不及待地蹿出来,一把搂上任以行的脖子。
任以行好笑地吻了吻胡小涂的发顶,“乖,真这么想我?”
胡小涂在男人怀里蹭了蹭,闷声闷气道,“想死了……你再不来家我就要没命了……”
任以行紧了紧胳膊,一脚踹上门,把小丫头揽进屋子,“真有这么夸张?”
胡小涂从他怀里撤出来,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一本正经道,“绝无半句戏言。”
任以行心里乐开了花,所谓好事连桩,大概说的就是他现在的状态。先是老爷子答应自己三天内把老太婆领走,再是这小丫头到了生理期的前几天,憋不住了于是卸下所有伪装过来缠着他。
任以行心中暗自苦笑,他又何尝不是憋到快要发狂?他不仅生理上憋闷,心理上也不顺畅。任以行深知自个儿那爱管闲事的妈就是颗定时炸弹,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燃着了引线,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任以行不光要照顾好胡小涂的情绪,更要稳住老太婆,他虽不能让活火山变成死火山,但起码他要给她变成休眠火山,好歹先排除掉一些威胁,等小丫头真怀上之后,就算老太婆冷不防地喷发,他也不怕。
任以行探了探身子朝客厅里瞄,“妈呢?”
胡小涂“嘘——”了一声,跟她挤眉弄眼,“看电视呢。”说罢胡小涂就猴急地踮起脚想要吻上来。
两个人还在玄关处,任以行搂着怀里柔弱似猫的小丫头,忍不住低低地笑,腔都跟着一阵一阵地轰鸣,“怎么,今天不怕被我妈抓了?”
胡小涂一听,立马僵了身子放平脚跟,气鼓鼓地盯着任以行,“你嘲笑我。”
男人笑,“没有没有,我哪敢。我只是……老婆大人,能不能让我先歇口气儿?一路开飞车来家,力不从心啊。”任以行佯装无奈,一脸歉疚,心里却暗自寻思着如何找个机会把她的避孕药全都换走。
胡小涂白了他一眼,“家里浴缸脏了,你陪我一起刷,我先去找围裙手套,希望你快点歇好。”说罢负气转身就走。
任以行及时拉住胡小涂的手腕,一脸不解,她柔声细语地在电话里嘤咛半天,进了家门又是搂又是亲的就是想让他刷浴缸?
任以行沉了沉声音,“老婆,那种活儿可以找人来做……”
胡小涂怒目圆瞪,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任以行,“恶俗!懒惰!大爷做派!逃避劳动!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在你身上一丁半点儿都体现不出来!我,鄙,视,你!”
说完她手一甩,吧嗒吧嗒地跑进卧室,随手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围裙和手套,路过客厅往浴室走的时候不忘跟老太婆打个招呼,“妈,待会儿我和以行一起刷浴缸,噪音可能有点大,您电视声可以调大一点儿。”
任母这几日对胡小涂改观不少,态度早已不同往日,见小两口准备亲力亲为做点家务,便也不阻拦,伸手勾过遥控器调大了声,“没事没事,你们忙吧,小涂啊,一定戴手套啊,还有当心别滑倒。”
胡小涂应了声好,便身子一闪钻进了浴室,匆匆几下穿好崭新的围裙,戴上刚拆包装的胶皮手套,一切收拾停当,她趿拉着拖鞋晃进客厅,转悠了一圈后在厨房找到了任以行。
胡小涂快步走过去,凑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你到底歇没歇过来?”
刚把维生素和钙片分装好放回去的任以行险些吓出一身冷汗,他努力抚平声音里的微颤,勾了勾唇,“好了。”
胡小涂咧了咧嘴,戴着明黄色大胶皮手套的小手抓上任以行的大手,不由分说地就往浴室那边拖,“劳动最光荣。毛主席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任以行一脸郁结地被拽进了浴室,“咣当”一声门板闭合,胡小涂一手上了锁,一手把盥洗台上的水龙头开到最大,任以行还纳着闷,胡小涂早已蹿到浴缸边上,可劲儿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