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下是皮带扣的金属质感, 冰凉的温度贴着皮肤。
男人低眸,直直盯着她。
他的眼睫很长,比女孩子的睫毛还要更长, 垂眸的时候,睫毛的阴影落在下眼睑, 让他本就漆黑的眸色更添幽深, 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或者,等着她。
湖面上的烟花一簇簇炸开, 红橙黄绿青蓝紫, 五光十色, 腾起时, 怦怦声震在心上。
跨年的欢腾声夹杂在烟花里,成为遥远而模糊不清的背景,衬得这一刻空气幽深寂静。
只有怦怦声接连不断, 无比清晰, 急切而深重。
今昭仰脸凝着他。
烟花变幻莫测的光一次次打在他英挺立体的侧颜。
手指用力。
“咔哒。”
皮带开了。
金属扣带着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带下坠,与此同时, 今昭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
顶层套房的布局更像一整套的商品房, 横厅、卧室、书房……连卫生间也不止一个。起初, 他们只是在客厅拥吻, 而孟言溪也仍旧艰难地守着最后的底线。
哪怕在小旅馆的时候, 他覆在她身上,身体就已经有了反应。
但那也不是第一次了,连同着某种邪恶不堪的心思,在每次见到她时都会不可遏制地生长。
那晚在她耳边吐出那句糙话, 他的确以为是在梦里,但本身并不是梦话。
但他会伪装。
男人在伪装道貌岸然这方面,似乎天赋异禀。
然而此刻他再也不想装了,哪怕明知自己的掠夺会让她害怕。
两人的衣服外套落了一地,纠缠在一起。男人指尖挑起她的羊绒下摆,手探进去。
他的手不冷,但碰到她的身体,今昭还是忍不住轻轻战栗。
不冷,但是有点硬。
指腹粗粝,骨节带着力道,克制地抚摸她腰胯的线条。似乎又不想再克制,徘徊片刻,很快就从她的腰线一寸寸往上。
身体被他揉捏着,嘴也被他强势地堵上,今昭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听见粗重的呼吸,又急又乱,甚至掩盖过了烟花炸开时怦怦乱撞的声音,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孟言溪抵着她退到沙发。
今昭捡起最后一丝理智,小声提醒:“关,关窗帘……”
沙发上可以,地上也可以,哪里都可以,只要那个人是他。但这里是大横厅,一整面的落地窗。白天采光极好,湖光山色,四时风物,尽收眼底,晚上也是。
男人伏在她身上吻她的耳珠,吻她的脖子。
手下滑,握住她的,安抚地轻揉她的指腹。
这里装的是单面玻璃。
但此刻他不想说太多的话,一个字都不想,于是只是含糊地向她保证:“放心,我不做。”
今昭就知道他是误会了。
但她真的很难说出“可以”这两个字。
她试着张了张嘴,结果再次被这人误会,嘴巴立刻被他堵住,舌头深重地进来。
今昭:“……”
她的手指摸索到他的腰腹,去解他衬衫的扣子,最下面一颗,倒数第二颗……摸索间,指腹一次次刮过他硬硬的腹肌。
手忽然被用力按住。
掌心被按贴在他的小腹,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