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来等崔曲轻啜一口酒之后,含笑道:“粗茶淡酒,聊表谢意,甚盼诸位开怀畅饮,尽与而归。”
立即有人喜掌喝采。
不过,旋有人喝道:“新郎倌,过来干几杯吧!”
宗来含笑道:“行,有兴趣和在下喝几杯者,散席后,请留下来吧!”
这份豪兴,立即引来一阵热烈的喝采声及掌声。
宗来含笑行礼道过谢,立即转身返厅。
不久,他们来到厅前,倏听俊秀青年冷冷地道:“你就是宗来?”
宗来停身点头道:“正是!”
“你是何来历?”
“阁下是在问案乎?”
“放肆,答话!”
“在下为何要答话?”
“你……”
倏听中年人喝道:“崔总管,你先把咱公子的来历说给他知道吧!”
崔鹿稍一犹豫,望着俊秀青年道:“赵进士,老夫方便启齿乎!”
“说!”
崔鹿望着宗来道:“禀姑爷,赵进士乃是南郑城赵大人之长公子,去年高登进士,前程未可限量。”
宗来淡然道:“那是他家的事!”
一阵“放肆”叱喝及拍桌声音之后,赵进士那桌及附近三桌之三十余人已经横眉竖眼地起身瞪着宗来。
宗来心中暗火,表面上仍然含笑道:“请坐!”
立听一名魁梧中年人喝道:“姓宗的,你必须马上赔罪!”
“罪从何来?”
“你藐视咱公子,就犯了罪!”
“抱歉!朝律法章中,似无这条罪名吧!”
“这……你非认罪不可,否则……”
“怎样?”
那人向左右诸人望了一眼,立即冲向宗来。
贺客们顿时群情大哗。
宗来凝立不动,对方却―掌抓住宗来的右臂弯,喝道:“姓宗的,你今日若不认罪,咱铁律敏和你没完没了。”说着,立即用力拉去。
哪知,他连拉三下,宗来好似磐石般丝毫不动,他的双颊一红,立即―掌朝宗来的腹部劈来。
宗来沉声道:“够啦!”立即扣住对方的右腕并向上一抛。
“咻!”的一声,那人立即被抛回他的原位。
立见他脸色苍白地低头不语。
倏听赵进士身边中年人沉声道:“姓宗的,你莫非作奸犯科,否则,为何不敢让人知道你的来历呢?”
“阁下太缺德了吧!”
“事实俱在,除非你当众道出来历,否则,难以避嫌。”
“在下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答话。”
“哼!狡辩!”
“阁下仗势咄咄逼人,太过份了吧?”
“住口,你一再藐视咱公子,才会遭致此辱,你今日若不道出来历,今后就别想安稳地过日子。”
“哇操!当众威胁,这算不算犯法?”
中年人一时语塞。
赵进士:沉声道:“本公子‘请’你道出来历,行了吧?”
“行!在下姓宗,单名来,自幼失估,跟随一名无名老人潜修于荒山旷野间,上回巧遇内人,方结良缘。”
“搪塞之词,世上何来无名老人,即使是瘪三角色也会有名姓。”
“阁下乃一介书生,岂谙江湖朋友之行径,又怎能了解世外高人淡泊明志,逍遥山林之崇高行径。”
“哼!天下会如此乱,就是被那些自命清高,却任性行事之江湖人物所误!”
江南八狂身子一震,双眼顿时寒芒闪烁。
不过,刹那间,他们又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