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一辆马车停在长安首富蔡长寿大门外,两位相貌普通的青年掀开车帘先后走了下来。
他们正是为了避过金军的注意而易容前来的宗来及郑梅。
郑梅一下车,便瞧见门柱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慈制”二字,她的心中立即浮现一丝不祥的感觉。
只见那位门房上前问道:“二位找谁呀?”
宗来取出拜帖道:“蔡员外在吗?”
门旁朝拜帖上的“宗来”及“郑梅”一瞧,不由一怔!
郑梅朝四周一瞥,立即低声道:“蔡财,我是阿梅呀!”
“你……”
“嘘!隔墙有耳!府中是哪位过世呀?”
“你……你不知令堂惨死之事吗?”
郑梅身子一晃,险些晕过去。
宗来忙扶住她,道:“咱们进去瞧瞧吧!”
蔡财低声道:“进来吧!”立即向侧一站。
宗来二人一入门,他立即关上大门。
郑梅立即泪下如雨地四肢落地跪行而去。
宗来便默默地在她的身旁跪行着。
经过蔡财的快步通报,蔡长寿已经忐忑不安地站在厅门口等候。
他曾经瞧过郑梅露过武功及暗中警告他不准再与闻怡香“乱伦”,所以,他实在怕透她了!
闻怡香之死,只有婢女小香知道是那位曾经偷偷来过数次,被闻怡香唤为“冤家”、“泉弟”的人所杀。可是,对方已溜之大吉,他如何向阿梅交代呢?
郑梅却直接爬入大厅布成之灵堂抚棺痛哭。
好半晌之后,宗来方扶她起身。
她拭去泪水,在灵前焚香祭拜后,立即望向蔡长寿。
蔡长寿忙指着身旁的小香,道:“小香,快把老夫人惨死之经过道出。”
小香行过礼,立即将事先背妥之台词道出:“八月八日酉戍之交,老夫人到厨房吩咐小婢将菜肴放入盒中。
“小婢装妥后,老夫人便提着食盒回房,没多久,便传出老夫人叫声‘疼’及砰的一声大响。
“小婢走到门口之后,正好看见那位以前常常来找老夫人的人倒在地上翻滚,没多久,便被另外一位黑衣人挟走了。”
宗来心中有数,立即问道:“老夫人只叫了一声疼吗?”
“这……”
郑梅沉声道:“想清楚些!说!”
“是!事前那男人说出‘你是否在酒中动了手脚啦!’老夫人说……说……”“怎样?”
“老夫人说,‘冤家,若不如此,你还要冷落姐姐多久呢’?”
郑梅沉声道:“还有呢?”
“接下来便是老夫人叫声疼!”
“你没听错?”
“没错!”
“老夫人真的在酒中放药了吗?”
“是……是的!”
“放什么药?”
“老夫人自己去员外房中取药,小婢不清楚。”
“阿寿,那是媚药吧?”
“是……是的!”
郑梅曾由宗来的口中知道井泉被宗来毁去“子孙带”及在死牢中“出洋相”之经过,所以,她立即大概明白。
她稍―思忖,便问道:“阿寿,此事该如何善后?”
“我……我……”
“说!”
“我防卫不周,可是,我也抵挡不了对方呀!”
“我没怪你!”
“你的意思是……”
“官方有否过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