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
“你何时知道有喜啦?”
“一周前,人家一直干呕,好难受喔!”
“服药了吗?”
“服过了,好多啦!”
“阿曲,明日就返庄,为我多保重,好吗?”
“不要!大夫说人家在头两个月内,不宜长途行走呀!”
“坐车呀!”
“不要!人家要在此地陪你嘛!”
“这……好吧!不过,要把王嫂唤来照顾你!”
“她早在前天上午就来啦!”
“很好!来,快穿衣衫!可别受凉了?”说着,果真拿起她的亵裤就要替她穿上。
“人家自己来嘛!”
他哈哈一笑,立即起身穿上破衫。
没多久,两人便搂坐在破棉被上倾诉情意。
寅卯之交,她依依不舍地道:“阿来,我改天再来瞧你吧!”
“不!我去瞧你!”
“你能出去吗?”
“我查过地板,它除了铺一层铁板之外,底下便是泥土,我钻得出去。”
“好吧!我住在南郑客栈,一出后门,向南走百余丈就可以瞧见招牌,我已包下后院上房。”
“好!三日后,我去找你!”
“一定喔!”“一定!”
她妩媚一笑,立即送上香吻。
两人又缠绵好一阵子,她方始依依不舍地离去。
她打开最外一扇铁门,―见门外无人看守,她正在纳闷,耳边立即传来:“姑娘快走吧!下班的军士快来啦!”
她立即向右望去。
“姑娘别找了,请吧!”
“谢谢!可否赐告尊讳?”
“不必!请吧!”
“尊驾为何要留在此地?”
“人间自有公理,你懂吗?”
“谢谢!感激不尽!”
她向右侧拱手行礼,方始掠去。
三狂望着她消失之后,方始将那六名昏睡者送回房中。
那六人挺上路的哩!他们翌日一醒来,不约而同地咳嗽、流鼻涕,却只字不提自己迷迷糊糊地遭逼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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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中午,崔鹿以飞鸽送来喜讯,温大人认为杀人罪证不足,胡良受伤之经过有疑处及宗来的批评朝政言行,尚待商榷!
所以,他决心将公文驳退回南郑府。
崔曲诸人目睹此讯,当场洒了不少的兴奋泪水。
好半晌之后,崔曲欣喜地道:“姑爷将于今晚来此地,偏劳大家妥加防守,并且勿让他知道本案之发展情形。”
“是!”
崔曲愉快地带着婢女小玲回房去面授机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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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初时分,宗来似一溜轻烟般飘入崔曲的房中,而且立即自榻前弯下身,朝她的左颊亲了一下。
倏觉那左颊轻轻一颤,一缕幽香顿时冲入鼻中。
他怔了一下,倏见崔曲没啥反应,他不由又怔!
他预期她会反搂住他及送上热吻,哪知,他却挥棒落空,他一怔之下,立即朝她仔细地瞧了一眼。
这一瞧,他险些惊叫出声,因为,榻上之人并不是崔曲呀!
他目前尚有重案在身,此番偷溜出来,若是另外惹上一件桃色纠纷,他即使没被骇死,也会被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