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真的有这么高呀?难怪我一直撞到壁顶。”说着,立即穿上那双锦靴。
“哈哈!挺合脚的哩!史建阳,你挺会挑的哩!很好!”
他一再脱口道出心中感触之情形,不由使少女二人暗诧他是否真的如此心机,若然,他为何会如此坦诚呢?
只见宗来托起大钟扣环,道:“走吧!”说着,便将包巾朝袋中一揣并顺手要提桶。
史建阳忙上前捧桶,道:“公子请随在下来吧!”说着,顺手倒光水疾掠而去。
宗来一见他飞出老远,边暗羡边奔去。
他一奔近少女,立即叫道:“姑娘,不,老先生唤你阿曲,你是崔曲吗?”
“是……是的!”
“好!我叫宗来,你今后就唤我阿来,我唤你阿曲,如何?”
“阿来”,“阿曲”成啥体统呢?
崔曲暗怔了!
不过,她仍然轻轻点头,道:“是!”
“哇操!免客气啦!我还要陪你守灵,再与你成亲,咱们可说是自己人,你一客气,我就不好受哩!”
“我……好的!”
“哈哈!很好,咦?史建阳飞远了,咱们快赶吧!”说着,他立即朝前奔去。
崔曲下身的裂疼一暗。咬牙施展轻功一直与宗来保持着半步之遥,不过,她却暗诧他为何不施展轻功身法?
没多久,她由诧异转为惊骇了!
因为,宗来虽然奔速相同,可是,他的足尖只在草尖轻轻一踩,草尖稍稍一弯,他便又继续朝前方奔去。
这种情况不但不限于一株草,而且随着时间的消逝,草尖被踩得弯度越来越小,有些稍壮的草枝根本只是微微一晃。
天呀!太不可思议了!
她惊诧之下,浑然忘了下身的裂疼。
她在擦身之际,全身骨骼既酥又酸,又疼又麻,她从未体会过这么复杂的滋味,她险些发呆。
她方才默默听着宗来的每一句话,仔细想着每个字的含义,她对宗来的概括印象是:坦白,没心机,甚至不知人情世故。
宗来的满头乱发已披散在背部上方及胸前,它们随着他的奔驰波浪起伏,而且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异香味道。
那味道嗅之心旷神怡,她不由一阵悠然。
不久,当她发现自己已经落后丈余远之时,慌忙吸气疾催功力掠去,刹那间,她便顺利地赶上进度。
不过,下身却一阵剧疼哩!
而且,两条大腿内侧皆湿粘哩!
她知道下身已经再度裂出鲜血,不过,她不便吭声,只好咬紧牙根朝山顶方向的羊肠小径掠去。
宗来根本不知道自己奔行之际,只在草尖轻轻一沾而已,他只觉得越奔越爽,他便愉快地奔下去。
他在奔行之际,体中所吸收的怪兽精华自然而然地出来“捧场、助阵”,怪兽与生俱来的异香便透体飘出。
可是,宗来却不知道。
崔曲一直与他保持半步之遥,因此,一直薰陶于异香之中,她越来越觉得精神爽,连下身的裂疼也减轻了不少哩!
她明知宗来全身赤裸,衣衫乃是史建阳携来,根本不会有这种异香,她不由暗诧宗来为何会飘出这种异香。
思忖之中,她跟着他掠过山顶,倏听他叫道:“史建阳,是不是可以直接掠到山下呀?我在那块豆腐大石候你,如何?”
前面的史建阳及后面的崔曲皆怔住了!
因为,山顶跟山下至少有九十丈,又是在夜晚,按常理而言,即使在白天,根本不可能瞧见山下的景物呀!
可是,他们知道山下的确有一块豆腐般大石,不少人干脆在石上刻着格子及楚河汉界,没事之时,便下几盘棋哩!
立听史建阳应道:“好呀!不过!天黑谷深,小心些!”
宗来道:“安啦!”立即朝下跃去。
原来,宗来方才一见山顶距离山下的高度不但比不上他白天跃下之高度,而且还瞧得清山下之物,他就安心了。
他一见史建阳腾跃的身法颇为不错,他自知无法在一时之间学会,所以,他干脆就搭上“直达车”了。
崔曲二人刚掠到半山腰,便听见宗来站在大石上,叫道:“哇操!以大石做棋盘,挺有意思的哩!很好!”
崔曲二人暗羡之余,便加速掠去。
不久,他们顺利地掠立于石旁,立见宗来指着石上的两个浅印苦笑道:“哇操!可真巧,我正好踩在帅、将的位上哩!”
“大吉,大吉,公子日后必是将帅之流,恭喜!”
“哇操!别吃我的豆腐啦!我什么都不懂,连当‘豆瓣酱’、‘蟋蟀’的资格都没有,怎能当将帅呢?”
“这……哈哈!有意思,哈哈……”
宗来跟着哈哈笑了!崔曲也听得一阵莞尔。
好半晌之后,只听史建阳含笑道:“再掠个十余里,就抵达庄中矣!”说着,立即朝前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