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点了一下头,心里的颓丧顿时被激动所取代。
虽然贺知州昨晚没有那么顺利,也受了那么重的伤,但到底还是发现了那密室。
只要锁定了目标,接下来就有方向了。
目光无意间瞥见地上一些还未收拾的衣物。
想到昨晚雷三爷他们上来时,房间被伪装得那样淫靡杂乱,我的脸不由得红了红。
我指了指梳妆台上还挂着的那件内衣,冲贺知州问:“那个,昨晚房间里那副淫乱的画面是你摆的?”
贺知州摇摇头:“是霍凌。”
我:……
我的脸一下子更红了,霍凌他就是个变态。
贺知州垂眸看了我一眼,笑道:“不怕,我让他拿的都是标签都没拆过的新衣服,你穿过的,我没让他碰。”
“那……那也尴尬啊,他就是个变态,想出那一招。”
贺知州好笑地搂着我:“你就当他摆的都是他跟别的女人的衣服,不过,这次还多亏了他。
昨晚他将我弄上来后,动作倒是麻利,一眨眼就将地上的血迹擦得干干净净。
本来我们是打算找个地方藏起来的,但是想到雷三爷如果真的带人上来搜,那必定是再怎么藏都藏不住。
毕竟是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所以,你们就将身份换过来了?”
贺知州点点头:“其实这个方法也是有些铤而走险的,霍凌一开始没同意,毕竟我的伤实在是有些重,他怕我露出破绽。
但你跟雷三爷他们在楼下周旋的声音,我们也听见了。
就是因为听见了雷三爷下令让人上来搜,霍凌这才没法,迅速地剪了几件衣服将我的伤口紧紧地缠好,确定我能硬扛着走动,脸色也没有什么异常,他这才从窗子悄悄离开。”
男人说得云淡风轻,但是我能想象得到那些烂布条紧紧缠住伤口的痛楚。
我握紧他的手,喃喃道:“幸好昨晚瞒过了雷三爷。”
贺知州的掌心带着温热的温度,轻轻摩挲着我的后背,低沉的嗓音裹着暖意,漫过耳畔:“虽然我受了些伤,但对付雷三爷的事情终归是有了点进展。
等我们回去后,我带你和孩子们去江城最热闹的夜市,吃你最爱的小吃。”
我往他怀里缩得更紧,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药味与独有的清冽气息,连日来的惶恐不安仿佛都在此刻彻底被抚平。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蹭过他胸前的衣料,声音软糯:“还要带丹丹一起去。”
“好,都听你的。”
贺知州低笑出声,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他垂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发顶,正要再说些什么——
“叩叩叩——”
忽然,一阵突兀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温存与静谧。
我浑身一僵,慌忙坐起身,看向墙上的挂钟。
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这个点,会是谁过来?
果然,不是在自己的地盘,心里总是不踏实,没什么安全感。
担心雷三爷还不肯罢休,又带着人过来探查,我冲贺知州道:“你等等,我下去看看。”
贺知州点了点头。
我快速地穿好外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