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生你养你的父母也是无用可耻”使得苏巧宁顿时也忿火中烧。
至始至终,苏巧宁一直以来“家人"便是她的底线。只要扯至“家人”,便不会任凭他人随意欺辱“家人”。
而“家人”便是她心中“所认定的家人”,如同三灵兽,在她心中也是“家人”。
然而金子豪提及了父母,上一世与这一世的父母虽都已离苏巧宁而去,但在其心中依然占有重要位子。
这个底线,被触碰了。
“这不是莫须有之罪,是事实!”语毕,宋楚直指莫言倾身上:“事实就是莫师妹身上这些捏缠之痕!”
“事实?宋师侄,那我手上的二道剑伤,也是莫师侄之因所致,那我是否也可说、可问,莫师侄,苏师叔究竟是做错何事,竟惹得手上有剑伤?事实就是我苏巧宁身上这二道剑伤!”苏巧宁再度冷道,依然忿火难平。
“苏师叔,你强词夺理!”宋楚忿道。
“怎么?如此说道,便是强词夺理?”苏巧宁神色冷凛,依旧冷言道。
与此同时,苏巧宁也悄然地传音给司徒尘。
半晌之后,司徒尘身影便悄然退离。
“苏师叔,妳不只强词夺理,还暗指你身上的剑伤是莫师妹所为!”金子豪也忿然道。
听其言,苏巧宁双眸微瞇,扫视众人,神色冷凛,再度冷冷一道:“怎么?你们既然都能将“眼见的事实",认为是“事实"。那么,我这样说就是强词夺理了?”
苏巧宁双眸依然微瞇,语气冰冷,续道:“宋师侄,看来你不懂何谓强词夺理,我这并不是强词夺理。师叔,只不过是将宋师侄你所谓的“事实”,以你说过的话,重复一次罢了。告诉你,我手上的剑伤也是莫师侄的因素所造成的,这是事实,也是你们现在“眼见的事实”,而你等所谓的“事实”是莫师侄身上的捏缠之痕。那么,与我手上的二道剑伤也是“事实”,这二者皆是你们“亲眼所见”。”
顿了顿又道:“宋师侄,你来说说吧,苏师叔还望你替苏师叔解惑,你口中的所谓的“亲眼所见”的“眼见的事实”,与我身上的剑伤这个“眼见的事实"有何无异呢?”
此番话,让众人皆一愣怔。这……“眼见的事实”似乎并不能说明就是苏师叔所为。
苏巧宁并未理会愣怔的几人,便续道:“你二人自始终只以“眼见”,及莫师侄一句“是苏师叔在我身上下了蛇香粉”,就无查明事情原由,随后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怒道,也让二位失去了理性,断定认为此事是我所为,甚至出口不敬长者!那么,苏师叔也不客气的一问!莫师侄,师叔手上剑伤你认不认?这种不经查明,便将其罪下于我身,我定不认!”说到这里,苏巧宁怒火已临点,语气冰冷之中带有忿怒。
一句“生你养你的父母亦是无用可耻”牵扯触碰至苏巧宁心中一丝伤痛。上一世的哥哥身兼父母职将她带大。苏巧宁对其是尊敬,敬重。对她而言,上一世的哥哥也是父母,是一个神圣的存在。然而,一句话即已玷辱了苏巧宁心中重要的家人之一。尤其那些人已是亡者,亡者为大,这是华人几千年观点,自然也是苏巧宁认可的观点。
对此,苏巧宁怒不可言,哪怕再一点提及,便会爆发。
而苏巧宁一番话也让在场几人明了苏师叔是说明,莫言倾、宋楚、金子豪三人是未将整件事查明,便不分青红皂白胡乱骂人、乱扣罪名。
顿时,莫言倾、宋楚、金子豪三人面色一阵青白。
苏巧宁再道:“苏师叔再问,你们二人可至始终都在场?明了原由?”
此言一出,二人才意识刚刚他们二人一到此地,并未查明原由,便只以“眼见”及只听言莫师妹的一句话就认定是苏师叔所为,因而定下其罪。顿时,宋楚与金子豪面色旋即红白交迭。
盘坐于苏巧宁左肩上的苍,闻其言,悄然地向毛球与幽传音:“小宁宁生气了。”
幽瞟了眼苍:“看得出来。”
“难得见小宁儿生气,不知为何,我喜欢这样的小宁儿。”毛球也道。
“我也喜欢生气的小宁宁,平时的小宁宁很好,但是生气的小宁宁,有种魄力。尤其是面对那些疯子,还以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对方的强词夺理,几句话反驳回去,也扣在那个姓莫的疯女人身上,这种魄力真是叫人拍手叫好。”语毕,苍忽地纵跃至毛球背上,随后,从荷包取出糖果往嘴里一丢。
毛球见苍纵跃至自己的背上,便道:“你要做什么?”
“看戏啊!小宁宁难得生气,不好好看看怎行,你看我们和小宁宁在一起多久了?除了上次云雾森林那一次第一次发怒以外,这是第二次,小宁宁生气是很难得的。再说了,一会儿,我还想帮她加油,叫她好好教训那几个疯子,若教训不了,还有我苍爷在,先多吃点糖果,补充体力,等一下也好帮忙教训那几个疯子!”苍又吞了一颗糖果。
毛球闻其言,只摇了摇头便不理搭苍。
虽苏师叔所言有理,二人确实并未都在场,也没查明原由,但是苏师叔至终都沉默不语,莫不是她所为,为何始终不开口。二人沉默半晌,最后宋楚开口道:“苏师叔,既然你说不是你所为,为何方才一直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