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突然的重量,让本来快要睡着的千绘皱着眉睁开眼,“言语粗俗就算了,别动手动脚。”她感觉胸前一凉,浴巾竟然散开了,而迹部正深邃地盯着她,从脸到身体。
千绘感觉脸又要烧起来,哪里还有睡意,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双眼,“我的意思是,我…我困了想睡会,你想走就自己回去,不想走就…就留下。”
“哦?留下做什么?”迹部任由她捂着眼睛,把头靠在千绘胸前,“为所欲为吗。”
对他这种无赖行径,算不上讨厌,有些喜欢,但更多一些的是无奈,千绘叹气,“你…你再这样,我…我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迹部哼了声,“那你以后不许动不动就说要分开之类的话。”
这样孩子气嘛,千绘失笑,随即十分认真地说,“我没有动不动就说,我当时是真的——啊…你你你…”还没说完就被迹部不轻不重地捏了下胸前。他那神情仿佛在说,你再敢说下去试试,千绘果然不敢再说下去。
本来她要说,当时真的是认真考虑了,才想着要分开一阵子彼此冷静下。不过还好此刻闭嘴了,情商确实低,不过还不算无可救药。她抱住迹部,“好,我答应你,我们之间,绝不轻言放弃,景吾。”
……
“对了,优依的事,学校那边会不会知道?”
本来正是卿卿我我情意绵绵之时,迹部正想跟她好好温存温存,不料千绘提起了其他事。他颇为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忍足是医学世家的,他出面让医院稍微帮下忙,轻而易举。”
千绘放心地点头,又想到什么,担忧起来,“那,如果忍足的父母知道了,会不会,呃,就是,反对他们在一起。”
换来迹部一记轻弹额头,“傻瓜,只是个意外,不过…”迹部想了想,“这次的事对她身体影响不小,需要好好调养,以后我们可得小心点。”他摸了摸千绘平坦的肚子。
“想什么呢。”千绘笑着去拍掉他的手,却被迹部一把握住放在他自己的心口,“千绘,那天在车上,你已经有了答案吧,告诉我。”
千绘下意识想避开迹部炙热的目光,却被他捧起脸,“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答案。”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特别会煞风景,脑子也会间歇性抽风,情商也超级低。”千绘嘟嘴,懦懦道,“呐你要保证,如果我的答案你听了以后不满意的话也不可以欺负我。”
说得好像他总是欺负人一样,迹部哭笑不得,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好,只要你不说丧气话。”
紧紧握住他的手,千绘靠在迹部肩上,轻声却清晰地说道,“明年的入学考试结束后,不管我是否被录取,如果那时候你还愿意,我们一起正式拜访家长吧…”
还没说完就被迹部一把抱住,“啊嗯,不错,确实要上门见家长。”
瞧他狂喜的样子,千绘有些羞涩,捶了下迹部胸口,“我还没说完呢,呃,迹部夫人十分热衷服装设计,后来因为一些事放弃了,不知道能不能请她为我们设计礼服。上次跟她的谈话中,我听出来,因为绯闻谣言使得丈夫被公司众人舆论,她就不再从事设计这行了,可见她很爱丈夫和儿子,如果能亲自为孩子设计婚用服装,她一定会很欣慰吧。”
千绘的这番话让迹部很是触动,“你能为母亲想到这些,我很开心,她一定也是。”他情动地亲了亲千绘的额头,脸颊,嘴角,然后一路往下…
千绘还在纠结她的话到底是否让他满意,“呐,我的答案,你满意吗?”
换来迹部跨坐在她身上,顺便掐了下她腰上的软肉,准备继续,这让千绘吓了一跳,双手抵住他,“你明明就满意,怎么还这样欺负人。”
“你刚才说,不满意的话不能欺负你,那么相反,满意的话就可以欺负了,对吧。”迹部思考了下,“而且,这不叫欺负。”
无赖!千绘觉得这人耍起无赖来,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不管,优依的事刚发生,反正你不能这样。”
“哪样?这样?”迹部笑得邪恶,在她颈间重重吸出一颗红痕。千绘使劲推开他,气鼓鼓地瞪着他,“明天你让我怎么上课。”
“以前我就说过,你不想发生的事,我不会让它发生的。”迹部坐起来,“那也要解解馋嘛,多鲜艳多华丽,本大爷的专属印章。”他摸了摸千绘颈间的痕迹。
“我不是不想,只是现在没精力,天天都好忙,而且,我担心…担心,年少气盛,沉溺上瘾,荒废学业。”她越说越小声,把脑袋缩起来。
迹部先是一愣,然后爽朗大笑,原来她并非不愿意他们发生最亲密的接触,只是在做这样担心的多余?他揉揉千绘的头,“本大爷是这样纵欲过度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千绘小声嘀咕,她真的很小声了,然而还是被迹部听见了,他抬眼,故作不经意地问,“你刚才说什么,啊嗯?”
“没,没什么,反正你不许再往我脖子上乱刻什么印章,明天被同学看到多羞人。”越想越气,千绘按倒迹部,也在他脖子上重重吸了下去。而后满意地看了下她的杰作,头一扬,“我们回去吧。”
迹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不像千绘那样在意被人看见,他穿好衣服,把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解开,一脸惬意,“好,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