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浅野之后,千绘总觉得他的背影有那么一丝落寞,大概是没见到他那位朋友的缘故吧,不过这也不是她该管的,如是想着千绘拿出那本买的网球杂志,先对着封面观赏了一阵。
嗯,挺上镜的嘛。
于是,千绘拿出笔在封面上对他进行了涂鸦……
半晌她对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地自言自语,“这才对嘛,羞涩的脸颊,深邃的眼神,可是配上这自信的笑容,是不是有点违和呢,不不,他本身就是一个别扭的人。”
伸了个懒腰才想起一会优依要来她家看影碟,先去洗个澡然后吃点东西好了。
然而正当千绘要将身上沐浴露冲掉的时候,门铃响了……
这么快就来了吗,优依那家伙又忘带钥匙了吗。
一阵阵的门铃声就像在催促一样,千绘低咒了一声,迅速地将泡沫洗干净,裹了条浴巾去给她开门,正打算好好吐槽一下她。
“诶,我说你钥匙能……”结果话还没说完,就整个人呆住了。
“你搞什么,这么久才……”那边迹部同样,两人都僵住了。
不过千绘也算镇定,立刻回过神,紧了紧胸前的浴巾,转过身去。迹部也轻咳了一声,进门之后立刻关上。
看着千绘刚出浴的样子,湿漉漉的头发,迹部觉得喉头一紧,觉得必须说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你这么没有安全意识吗,就这样出来给人开门,万一遇到坏人呢,还有,膝盖受伤了就别碰水,真是不听话。”
……千绘听着他絮絮叨叨,觉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简短地说清楚,此时迹部看见了她杂志上的涂鸦,“喂,你居然把我涂成这样。”迹部说完还用手去抹了抹。
千绘急了,赶紧跑过去想抢回来,“不准擦,那是我花了好久画的——啊——”
然而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水渍让她滑了下,受伤的膝盖刚好撞到桌角,整个人就朝迹部倒去。
迹部反应也很迅速,伸手拉她了一把。
………
于是变成千绘把他扑倒在沙发上。
两人又一僵,迹部一手搭在千绘腰间,另一只手按在她肩上,闻到千绘身上沐浴露的清香,还有她湿漉漉的头发水滴在他的脖颈里,还有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的曲线……
千绘也没时间去发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似乎有些烫,她那一下撞得还是挺疼,应该是出血了,挣扎着坐起来,却发现下面那人居然搭着她不放,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胸口看。
之前动作大了些,浴巾有些松了,千绘耳根发红地将迹部的眼睛按住,紧了紧浴巾,“松手,去帮我把药箱拿来,厨房间最上面的柜子里,伤口裂开了。”
听到伤口二字,迹部才如梦初醒,一下子起来,但又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膝盖,千绘反射性地喊了声好痛。
此时,门开了,优依欢快地进来,“嘿嘿嘿,这次钥匙我可没有忘……”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千绘跟迹部二人的那副样子。
千绘第一次觉得其实忘记带钥匙也是一件好事,她扶额,觉得这种误会已经发生太多次,越描越黑,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而优依已经很识相地嘿嘿一笑,“你们继续,我突然想起今天还有约,先撤啦。”还轻轻把门给关上了。
迹部嘴角抽了抽,但很快就去拿了药箱回来,千绘刚想自己动手,就被他按住,“嗯?你会?”
“哼,这种小儿科怎么可能不会,”迹部一边说一边帮她擦去边上的血,“打网球难免会有擦伤摔伤,就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撞伤。”
千绘撇撇嘴不以为然,不过确实处理得不错,可是她现在好想穿衣服,围着浴巾真的很没安全感,“你要走了吗?”其实千绘只是想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走,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问话听着有种挽留的意味。
“怎么,你要是舍不得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留下来陪你好了。”迹部靠在沙发上一手放在边缘,一只手捏了捏千绘的脸。
千绘见他这副花花公子的模样,毫不留情地排掉他的魔爪,“你又去跟忍足君学什么歪门邪道了,记得把药箱放回原处,还有,别跟来,我去换衣服。”
迹部看着千绘的背影,不禁思索,在学校的制服跟浴巾的区别好大,明明是很平常的步子,怎么总觉得这么撩人,像是在勾引自己呢。
等千绘换好普通的居家服出来,就看见迹部坐在沙发上翻杂志,药箱倒是不见了,应该是放好了,“你,什么时候走?”
迹部闻言放下杂志,“怎么,你很希望我走吗?”大爷我特地训练完来看看你,你居然这么不解风情。
“呃,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一起留下吃晚饭。”千绘摸了摸鼻子,虽然她不介意一起吃,可是她觉得以迹部的品味一定看不上她买的吃食。
“何止吃饭,本大爷今晚还要住这。”
千绘看迹部一脸霸道没得商量的样子,“我无所谓,你不嫌弃的话住多久都行。”
迹部本来只是想气千绘,他觉得千绘肯定不会同意,没想到人家居然这么爽快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