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突地多跳了一下，如此简单而又纯洁的笑容啊……

眼前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与不太好的回忆，心中很酸，很涩。这时我并不知道，这些都被面前的人看了去。

“……唔，好奇怪的眼睛。”银毛又把脑袋往前凑了些，很近很近，他的呼吸都可以喷到我的脸上，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对着我的眼睛。

我并不感觉有什么小说中男主女主所谓的‘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或是其他什么的，长期以来训练出的东西只让我觉得很危险，在没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和陌生人呆在一起。

我感觉的到，有人来了，我的五感很灵敏，尽管我并不想这样。

“我回来了。”

这声音一响起，我就舒服了，因为那银毛跑开了，“欢迎回家，父亲。”然后是拥抱时衣料的摩擦声。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可我却连想象都不能。我是什么？是了，一个人造人，一个失败的人造人而已，不敢想，因为得不到，只是徒增失望罢了。

我的唯一，只有他，那个善良的男孩，我的——夜影。

怎么老是想这些东西……

水在瓶子里摇晃的声音。我被人抱了起来，一个奶嘴伸了过来。对，一个奶嘴。

我面无表情地侧头，躲过了奶嘴。可它又伸了过来，又侧头，又躲了过去。

“乖啊，张嘴。”醇厚的男音在耳边响起，是哄孩子的语气。

本想抗争到底的，但是这句身体传来饥饿的信息，做出了本能反应，含住了奶嘴，吮吸起来。

我皱起眉，但转念一想，婴儿的身体也只能喝奶，何况还要活下去呢。

如此，便妥协了，重温着为数不多的淡淡的幸福。眼角瞥到小银毛。

奶粉很少，不久就见了底。因为出生没多久的婴儿一次不能喝太多。男人很细心地注意到了这点。

心中隐隐有些温暖，可我还饿得慌，但我不可能哭，自五岁以后，就没哭过了。

“……啊……”我想尝试表达我的意思，可只能发出破碎的单音节。我忘了，婴儿出生后，要生长厘米才能够说话的。

“父亲，我觉得，她还……没吃饱。”

我有些诧异。

“卡卡西，来，抱着她。”

男人看了看他，又看看我，把我小心翼翼放到小银毛怀里拿着奶瓶又走了。

小银毛的动作很生硬，不太舒服，却也非常小心，轻轻的抱着。慢慢调整姿势，渐渐的放松了些，不一会儿，就好多了。

我开始重新评价他，小银毛大概二，三岁，可以轻松与成年人对话，迅速学习。以那些人的标准，是天才吧。

这次，是小银毛拿着奶瓶。我试图用自己的手拿，可只能微微动弹，不得已，只能放弃。

又困倦了，头昏昏沉沉的，在小银毛的拍哄下，又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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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憋醒过来的，小腹处的涨意让我很难过，却并不尴尬，我几乎没有所谓的羞耻心，一件工具而已，有什么羞耻心。很何况这具身体……

于是，布就湿了。

一阵蟋蟋嗦嗦的声音，男人竟然醒了，轻轻地将我抱起，拉开门走了出去。

接着月光，我看清了他的脸，很刚毅的线条，被时间磨去了些许棱角。和小银毛的眼睛和他很像。

虽然不太礼貌，可我还是想叫他小银毛。

男人换了张布，抱着我又回去了，他看着我，可他的眼里，我什么也看不见。

小银毛睡得很香，我可以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心中突然起了莫名其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