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不想永生,她想要自由。
与他讲不过便不讲,只是叹了口气,没有惹怒他之前,他还是很好说话。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女孩脸上,见她叹气笑她,“小小年纪叹什么气?”
林依依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不小了,一夜间就变成了女人。”
她诉说他的暴行。
“依依怪我?我给了你很多机会了的。”
不怪你,那怪她?看他那副委屈的样子,林依依要不是打不过他,她是真想一巴掌呼他脸上!
一阵风吹来,林依依忍不住打了喷嚏,何复礼拉着她就往别墅里去。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拒绝他的最佳时间,只好拢了拢外套跟着他。
进了屋里他们还是和以前那样,她回了房间休息,他进了书房办公。
何复礼答应了她,今日不碰她,便守信。
幸亏第二日赶上工作日,何复礼要开会,要出差,他忙,分身乏术。
这让林依依在岛上住了段安稳的时间。
她正和阿水在这岛上拿着网兜追蝴蝶跑。
人总得要自我安慰,不自怨自艾。
阿水追在她身后,生怕磕着碰着了,她要是有一点儿闪失,以她的资质她可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了。
“林小姐,你跑慢些。”
林依依不爱何夫人称号,私下便一直改正阿水。
“我又不是小孩子。”林依依停下插着腰望她,同何复礼呆久了,人人都以为她是小孩子。
阿水追的上气不接下气,扶着棵树大喘气。
她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为什么林小姐会不喜欢何先生?何先生待她如珍宝,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着给她,她也私下问过林小姐这个问题。
林小姐没说话只是笑笑。
好或坏,从来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林依依瞭望着一艘船只正在卸货,她指了指,好奇问,“那是什么?”
“给我们送东西的货船。”阿水对她没有一点儿心眼,问什么答什么,“林小姐,外面风大,还是回去吧,天气”
“好。”临回去前,林依依余光瞥了眼那艘货船,眼中晦暗一闪而过。
何复礼有时会回来,有时出差,时间不定,但一回来总是先要见她一面的。
就比如现在,他大约去应酬了,身子一股子烟酒味,但他样子依旧儒雅,穿戴整齐,戴着一副无边框眼眶,温柔得如春天的清风。
“依依,今天做了什么?”
林依依抬眸睨了他一眼,合上了书,“能做什么?”
天文台通知有台风,便只能躲进屋里避雨,不是练舞,就是看那经常没有信号的电视。
瞧着有怨的女孩,何复礼俯身吻了她下嘴唇,蜻蜓点水,他醉意浓郁,“依依,想我了吗?”
房间无声,何复礼也没有非逼着她作答,只自顾自贴在她耳边道,“你知唔知我好挂住你啊?(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林依依权当一个酒鬼在骚扰,推了推他,但她那猫力气怎么可能推得动小山一样俯在她身上的男人。
只好故作一副何太太的姿态来,呵斥他,“去洗澡。”
他拿捏她是将她困住,而她拿捏他是给他错觉。
何复礼恍惚,拿鼻尖蹭了蹭她的锁骨,应答道,“好。”
人是去了浴室,浴室里的水哗啦哗啦落下,细小的声音让林依依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但她只能逼迫自己睡,她要是不睡,接来了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不难猜想。
一直等何复礼收拾好,林依依都还是阖着目的,呼吸平稳,猜不出是真睡假睡。
何复礼居高临下看她,掀开一角被子钻了进去,伸手去搂住了她的腰肢,盈盈一握。
他所求不多,这样足以。 ..